幸世邈嘴巴上说着再给她一个选择,可实际上根本没得选。
加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与带着蔑意的话语,谢清晏泛红的眼角便渗出了几滴泪,一张小脸,狼狈至极。
而她此时不能言语,只能呜呜两声表示不满和抗议。手脚明明自由,却早就因心灵上的驯服,再也不敢、也不愿反抗。
谢清晏安慰道自己,面前的这个老男人一把年纪三十多了,身子骨半老不朽的,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让着他吧,谁让他为了自己挨板子呢。
她才不贱,她就是可怜幸世邈!
幸世邈见她一脸委屈,兴致越盛了,他口中的命令带着引诱的意味“离近些。”
谢清晏跪步向前了些,又听他宣布道“看谁先缴械。”
这又是什么意思?谁缴谁的械?文绉绉的不说人话,直教让人听不懂。
她的疑惑因幸世邈的动作得到解答。
“也不知懈怠这么久,殿下的功课是否退步了。。。”
原来他话中的功课就是这个!
老男人脑子里净是腌臜事,才能动弹了没两天,就着急着作践她!
谢清晏是不愿的,于是试着往回缩,却被他的眼神制止了。
睥睨着她,轻蔑着她,威压着她。
却也,引诱着她。
“来。”
他笑着诱哄,眼中是狩猎时势在必得的光。
只单单一个字,便可命令她。
那只手放过了她,舌根过于酸涩,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强硬地摁着后脑勺俯过去。
瞬间,世界缩小,鼻间都是他的气息,眼前也只有他。
在宗正寺时,两人行事放荡,比这腌臜的事都干过许多。但此时谢清晏并不愿,于是紧闭着小嘴,不顺他意。
“不听话?”
他声音还是柔柔的,带着笑意,也带着危险。
骨节分明的大手附上她脆弱的颈,先是摩挲把玩了一番,待她放松警惕,再重重一掐。
人在窒息感传来时,第一反应不是用鼻子呼吸,而是张嘴。
仅一瞬,便被他抓住了时机。
两只微凉的手,一只仍松松地掐着她的细颈,一只手却极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
“殿下要尽力些。。。臣也觉得袁锦端方雅正,您也不想面对着那样的人,做下流自贱的事吧。”
虽然上次约莫已是一月前的事,但是幸世邈记性好,知道这不是谢清晏的正常水准,心想着她有过受罚都不认真,敷衍了事,消极怠工。
她犯了什么错呢?她一个不上朝堂的太子,若非有意,怎么留意到袁锦这个兵部尚书,还给出端方雅正这四字做判语?
心中不快,他动作便放肆起来。
明明他是臣,她是君。理应她在上,而他在下事君尽礼。。。三年过去,她早已习惯他的乱上举动,从原来的厌恶到接受,再到现在的顺从。
多可悲的一件事啊。她因自小父亲的缺位,缺乏管教——以至于,能从他作为上位者的赏罚中,感受到病态的、畸形的却又真实的束缚。。。与被爱。
或许对寻常人来说这是弊病,对她而言这却是沙漠中的最后一滴水,哪怕是要命的鸩酒,她也会自欺欺人地喝下。
哪怕明知会践踏她的尊严,侮辱她的人格,她都不可违逆地顺从他,迎合他,甚至奔赴他。
有选择的人才会挑挑拣拣,像她这样的穷光蛋从来就没得选,祈求他能对她好些,再好些,别骗她,别欺她。
更别,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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