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世邈在她身上作践了半宿,他尽兴时已是丑末寅初。
谢清晏早就昏死过去,软软地瘫在青玉案上,墨色的丝湿透粘贴在白玉似的脸颊上。
烛火下,极尽秀美。
等她再大些,或许更有女儿姿态,一定会有更多人议论,说些什么太子无龙相,不够阳刚之类的鬼话。
到时候又需他去弹压。
幸世邈大慈悲,将不省人事的她梳洗整齐,他的力道不轻,谢清晏被弄醒好几次,迷迷糊糊地唤了他几声。
到替她穿衣时,幸世邈的卑劣心思又起了。
谢清晏年岁渐长,身体也渐长,所以得用锦缎裹胸,免得被人看出异样。
幸世邈替她裹得格外地紧,比她自己裹的都紧,似乎是要她喘不过气才好。
“太紧了。。。很疼。”
本睡得糊糊迷迷的她疼出几滴眼泪。
他却不以为意地挑挑眉“紧些不好?难道殿下要把臣的东西晃着给伏鹤看?”
今天内侍的传话他还没忘,他就是这么多疑又记仇的人。
谢清晏万万不敢在这方面与他顶嘴,她若敢顶嘴,那今早就进不了宫了。
寅时,风雪暂缓。太子内侍在门房正打着盹,一名睡眼惺忪的小厮前来通传,让他准备太子车驾,片刻后太子要启程进宫向皇上请安。
谢清晏本想多睡会的,但是相府离皇宫实不算近,加之雪天难行,只能早早启程。
马车在冰天雪地中艰缓地行着,车内炭盆中点了金丝炭,谢清晏手中捧着暖炉,倒是不冷。
雅致的暖炉中散出幽幽香气,下铺薄炭,上置香灰,极有情调。暖炉是幸世邈送的,香灰也是他制的鹅梨香。
阴魂不散,挥之不去。
谢清晏想起了什么,眸色一冷,掀开车窗对侧边的内侍吩咐道“去告诉伏大人,烦请他今日与本宫一同去向皇上请安。”
内侍应声后,扬鞭远去。
。。。
太常宫外。
谢清晏恭敬地跪在正殿门外,她来得尚早,谢常还未出关。
当她正思虑伏鹤是否来得及赶来时,身后传来内监的逢迎声。
“伏大人来得真早。”
说话的是宫中的老内监,声音格外尖细“陛下还没出关呢,正巧太子殿下也在等着。”
“无妨,我与殿下一同等着。”
伏鹤声音温柔,似寒冬暖阳。
衣摆掀起又坠下,伏鹤跪在她旁边,目不转睛地低语道“殿下,昨晚。。。”
他们昨晚本有要事商议,谢清晏却失了约。她不想如此,只是幸世邈传她,她不敢不去。
“抱歉,伏大人。”
她十分歉疚,沉下去的声音十分有少年感“今日还请伏大人与本宫一同谏言,像之前商量好的那般就是。”
“不必歉疚,为清奸佞、护国本,伏某什么都愿做。”
伏鹤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递给谢清晏。
这就是昨晚他们要商量的事。
“里面记录了奸相犯下滔天恶行的罪证,结党营私,垄断官路,侵吞国本。。。”
伏鹤掷地有声,临末顿了顿,眸底掩不住的失望“只是并没有同僚敢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