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他身邊只會氣死他。
靳渺懟完小叔倒是笑了一下,然後向前傾身,摸了摸儀表台後借著太陽能搖搖晃晃擺動搖動著尾巴的小狗擺件,聲音有點輕地和他說。
「小叔,這次頭髮長長了就不要留板寸了。」
靳逸嘉愣了一下回問:「為什麼?」
靳渺沒和他說,她剛放暑假那會,靳逸嘉被鍾秋瑜叫回家吃飯,那次靳逸嘉回來很晚,晚到都沒趕上一家人吃晚飯的時間。
鍾秋瑜給他留了飯,但因為太晚撐不住便回去休息了,靳渺和同學連麥打遊戲到凌晨,結束的時候準備下樓喝水,就看見靳逸嘉坐在底下餐桌吃冷飯。
明顯沒熱,米飯都黏在一塊就往嘴裡送。
整個人一股頹喪氣息繚繞,靳渺站在樓上看到這一幕沒出聲。
次日餐桌上再次見到靳逸嘉的時候,他的頭髮就已經剪短了,全家震驚問他怎麼剪頭髮了。
靳逸嘉垂著眼睛低頭往嘴裡送了一口米飯,然後道。
夏天太熱。
坐在他斜前方的靳渺盯著靳逸嘉,只知道他說的是假話。
估計是碰見了沒辦法說的傷心事。
所以是不是不剪板寸,時間一長頭髮長起來就能讓曾經的傷心事遠離她這個處處都優秀的小叔。
她沒說原因,車一直到澈南大學的時候也沒說。
靳逸嘉是本校學生,給門口保安看了一眼學生證就開進去了,將車泊在停車場,然後帶著靳渺取行李送她到女寢樓下。
靳渺還在翻著包找什麼東西,而都忙完的靳逸嘉剛要走,靳渺連忙喊住他。
「小叔!」
靳逸嘉回頭,眼前落下一道影子,頭上感覺被人扣上了什麼東西。
他一摸,是一頂帽子。
「這個我戴不好看,送給小叔。」
靳逸嘉拿下來,是一頂黑色的漁夫帽,上面繡著一隻白色的小狗。
他沒嫌幼稚,倒是直接戴在頭上。
陽光的光線打在男人鼻骨處,眼睛裡好似有一股和陽光作對的銳氣,被光暈染明燦得不像話。
靳逸嘉揚聲,聲音清越。
「謝了。」
「周五來接你。」
靳逸嘉開上那輛有點顯眼的aventador離校,在出校門的時候看見門口閘機有個女生摘下口罩掃臉進來,他不經意一眼看到了那女生的面容,頓時一怔。
跟在他後面的車看見前面的名車沒敢摁喇叭,靳逸嘉也沒多停留就開車離開。
後來他私下聯繫大般,就有了燒烤店那一幕。
靳逸嘉的肩膀向下塌了塌。
見頭髮乾的差不多就直接躺在床上,床頭柜上的暖光燈熨帖在一塵不染的櫃面上,像蒙上了一層透明質的紗,無聲拽住黑夜的一角。
靳逸嘉擺弄著手機,給老媽發了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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