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洲驾马行进了许久,脑中的眩晕都还没有退去,脑中混乱,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声音沉哑,带着戾气,“跟在他身边的人呢,为何不出手?”
苍孓微微侧头,此时的王爷没了往日的仪态,胸前的衣带系错了一边,歪歪扭扭的挂着,一头乌黑秀就散在身后,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抿了抿唇,沉声说道,“是五殿下自己放弃抵抗。。。。。。。。。”
景南洲呼吸一顿,眼前黑,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去,眼底隐隐泛起了红色。
“他为何会在昨晚入京,按时间。。。。。。。。”
按时间算,怎么都要三五天,够他把所有计划完美的布置下去。
可景南洲却突然顿住了,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他的错,他将所有人都算了进去,唯独他的小将军。
小将军是那般重情,听闻将军府出了事,怎么可能不着急。
是他错了,只顾着让小将军认清事实,却忽略了小将军的情绪。
是他的算计让小将军以为6行远身死,将军府流放。
也是他的算计,让小将军以为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惨死在姬皓瑾之手。
都是他的错。
“噗。。。。。。。。。”
胸中血气翻涌,再也无法压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血洋洋洒洒,落在马的脊背上,也落在已经驶过的路上,像蒙蒙细雨,带着温热,又红的惊人。
“王爷!”
苍孓看见景南洲吐血,惊叫一声,伸手就要勒马。
景南洲抬手止住他,“不要停。”
一手控马,不断的加,一手抬起袖子擦了下唇瓣上的血,声音很低很低,“我的小将军。。。。。。。。等我。。。。。。。”
所有人都活着,都好好活着。
你,也要活着。
等我。
三日后。
两匹马,飞入城,直奔皇宫,马蹄哒哒,扬起一路烟尘。
没过一会,马匹越来越多。
各个城门处,涌进了大批黑衣人和身穿盔甲的士兵。
宫门侍卫见其中一黑衣男子高举摄政王令牌,不敢阻拦,任由二人骑马入了宫,回身就往宫内跑去。
景南洲的白衣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灰突突皱巴巴的,丝凌乱打着结,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清冷绝尘。
两人终于停在了天牢门口。
看着重兵把守围的水泄不通的天牢,景南洲身上的杀气一股股的翻腾,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牢黑漆漆的门。
苍孓悄悄转头,看了眼景南洲的脸色,“王爷,我们所有的势力已经全部调入京城,都已到达宫外待命。”
景南洲握着缰绳的手不断缩紧,粗粝的纹路磨的手掌生疼,“不惜一切代价,踏平皇宫!”
“是。”
随着景南洲话音落下,身后空无一人的宫道上,出现了数道黑色身影,一边恭敬的应着,一边极的冲向天牢守卫。
守卫本就心惊胆战,看到这一幕更是脸色一变,猛的举起手中的刀,急切的喊道,“摄政王,你这是在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