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
周援朝举着筷子说道,“老舒刚回去的时候我写信问过他今后打算,他说他靠给人打家具过活,因为苒苒还小,他也没办法去上工。”
周野端着碗的手一顿,慢慢说道,“舒爷爷对苒苒很好!”
“能不好嘛,就这一个孙女。”
提起老战友,周援朝的话匣子打开,“我记得在苒苒十五岁的时候,我写信问过他,要不要让苒苒参军,我来给安排。”
“农村机会少,参军对苒苒来说未必不是一条出路,可他拒绝了。”
“为何?”
周野看了眼楼梯口问道。
想起舒苒跟他打架时的样子,身手不错,就是缺少磨练,一招一式就有些刻板不灵活。
“唉!”
周援朝放下筷子,长叹了口气,伤感道,“老舒说,他们家有两个军人,不想再让苒苒去参军,他只希望苒苒快乐平安的生活!”
其实有三个军人,周援朝当着儿子和儿媳妇的面不好说。
说出来,难免会牵扯到苒苒母亲的身份。
他之所以告诉周野,因为苒苒是他媳妇,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心里也有数。
其他人,他是不会再说的。
这也是他能为舒鸿源做的最后一件事。
也是他应该做的事,为了老战友,为了那些无名英雄!
一时间,周援朝陷入悲伤里,眼眶都红了。
他缓了缓情绪,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家里人吃饭,放下筷子,“你们先吃。”
说完,周援朝就起身回房了。
“爸想舒伯父了!”
周顺昌看着周援朝的背影,叹了口气。
“我去看看爷爷!”
周野起身朝周援朝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透过门板,传来略带嘶哑的声音。
周野抿了抿薄唇,推门进去。
周援朝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是他跟舒鸿源唯一的一张合影,那时他们还很年轻,本以为来日方长,没想到舒鸿源先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