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餐桌上少不了有温煦主动挑刺,引吵嘴,但好在气氛热闹。
吃过饭后温礼才和霍璟言离去。
豪车内的挡板被提前升起。
霍璟言将头埋在温礼的脖边,痒酥酥的热气尽数呼在她的皮肤上。
车内寂静,唯有几缕微凉的夜风从尚未闭合的车窗缝里吹进。
她明天就要启程前往巴黎了,霍璟言身上带伤无法同行,只派了助理李丰代替他随同。
宽厚温暖的掌心覆在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热度肆无忌惮的烧灼着。
霍璟言抬起头,薄唇似无意的擦过她的锁骨,纤长的睫毛浓密得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
“下个月,我就过去巴黎看你。”
李老针灸一流,但中医讲究慢养,估摸着还要再扎几次针才能勉强的看清人。
“其实等有假我也能回来。”
霍璟言没有应她,只是搂着温礼的手臂收紧了些。
李丰包机的合同直接就签了三年,他也舍不得温礼在空中来回折腾。
今晚月色难得见好,两人就在小区附近下的车。
夜里霍璟言更看不见,温礼就牵着他,让他靠里边走。
刚过九点,空气里都是海的腥咸味。
她们十指紧扣,被路灯照射的影子拉得很长。
气氛是宁静的,不时有清爽的海风。
沿路的夜景很美,海面上轮渡的灯光闪烁。
偶尔一辆汽车从旁边马路驶过,刮起的疾风吹动温礼的墨与霍璟言外套的衣角。
霍璟言似担心她走在外围危险,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将她圈在怀中,挡住不少的光亮。
此刻宁静的幸福,几乎永远定格在温礼的心中。
出国的行李已经提前整理好了,临睡觉前温礼还将身份证,护照类的东西又查看了两遍。
霍璟言洗完澡后扶着墙摸索着出来,身上松垮的浴袍口敞开,露出大块健壮的胸膛。
滴水的黑软塌在头顶,水痕顺着鼻梁滚落。
拉了霍璟言过来坐下,温礼捞过一旁的毛巾开始替他擦头。
这些日子来,如此琐事都是她在替他做。
柔软纤细的手指插进茂密的黑中抖动,水珠四处溅着。
霍璟言突然回过身来,抬手圈住温礼的腰肢,将脸贴在她的怀里。
他的大小姐明天就要离开海城了。
筋肉结实的小臂开始了慢慢收力,鼻尖是他熟悉的幽香。
到底是真生了野心,不舍的情绪如雨后春草疯狂冒出。
可念头也就一闪而过,很快霍璟言便收好了自己的情绪。
温热的风伴随着风机工作的噪音在他头顶响起。
他贪婪的抱着温礼的细腰,忍着逐渐空落落的心。
直到头被吹干,霍璟言才从她怀里抬起头,忍得沙的声音里带着哑意“老婆,帮我戴。”
摊开的大掌里,放着温礼为他亲手缝制的平安符项链。
……
十二月份的巴黎进入雨季,温礼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
照顾她的吴姨每天都替她熬上一锅浓稠的中药。
带花园的二层小别墅,还未走近,就已经闻到那股熟悉的苦涩味。
温礼穿着灰色的卫衣,肩上背着折叠画架,刷了指纹一开门,就见吴姨在摆弄刚取回来的国际快件。
两大箱东西,一箱是霍老给她寄来的各种温补的药材,另一箱是霍璟言寄的草莓味的水果糖。
犹记得那人曾经说过,日后每天都要陪着她一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