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面上血色褪尽:“王爷!”
周围的
人无不震惊,连忙跪了下来。
蔺泊舟抬手回绝了陈安的搀扶,感受到指尖凉丝丝的血迹,头脑依然在短暂的眩晕中。
他半闭着眼,唇上沾了血珠,唇色却更显得苍白,说话的声音更是断续至极:“大宗……究竟还要……”
后面几个字戛然而止,没有说出口。
陈安老泪快要滚落:“王爷,快进去休息吧,来人,赶快请周太医!来给王爷看病。”
蔺泊舟被他搀着往府里走,到门口时掉转头,嘱咐,“盯着安垂的行踪,如果他和那群犯事的朱里真人有联系,不管是不是毛诚昌的义子,也别问过崔老,立刻押进北镇抚司用重刑。”
“遵命!”
回答的声音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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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突然开始下起了一场暴雨,接连两三天,降去了高温和暑热,携来了难得的凉爽气息。
柴房的瓦烂了几片,出太阳的时候还好,一到下暴雨,淅沥沥的雨水顺着瓦片漏进柴房,地面积水高到打湿鞋袜和裤腿,孟欢只好爬上了那张不干净的床,抱着膝盖漫无目的看地面的积水,偶尔望望那方小小的方窗。
孟欢被绑架四天了。
也不知道安垂把他藏到了哪儿,这四天,孟欢除了听到那几个异族人的叫嚷,就没感受到过其他活人。
而安垂每天都来检查他印章临摹得怎么样。
“还摹不好?”
安垂的耐心在爆边缘。……
“还摹不好?”
安垂的耐心在爆边缘。
孟欢连忙指着蔺泊舟的印章:“你看看,这枚印章明显被锤子敲击过,留下的纹路十分独特复杂,而且这字也不是标准的楷书行书,而是小纂,刻字的复杂程度就高,更别提我临摹了。大哥,你想想,这可是摄政王蔺泊舟的私印啊?要是一两天就让人学会,岂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轻轻松松假传他的命令?那防伪也做的太差了。”
这一番话,可是孟欢深思熟虑后想出来的。
安垂虽然暴躁,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孟欢每次临摹时,都会在大方向上极其靠近,但小细节又制造难以忽略的错误,让安垂知道他在努力临摹,但难度确实高,他想骂也骂不出口。
孟欢糊弄完了安垂,就开始思索,安垂到底想假传什么旨意。
孟欢记性不太好,只能想到哪儿是哪儿。
无聊地望着窗外时,脑子里无可避免着回想着被抓走前夜和蔺泊舟相处的光景,那天他看到那枚印章,记忆里涌起了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孟欢在拼命梳理和回想原书里的内容。
原书里的大纲剧情和他现在遇到的故事线差不多是吻合的,即——【被抢进府】,【展感情线】,【遇到出府契机】,【蔺泊舟失明】,【孟欢成功出府】。
只不过他和原主的真实缘由却大相径庭。
孟欢觉得自己穿书以后,把这本书按照原来的故事框架,大致从虐文展成了甜文,他虽然每天感觉都挺快乐,但原书里甜甜的剧情其实非常少,当时就图看一个相爱相杀的性张力。
不过,孟欢记得,大概在原主逃出王府之前,跟原主攻还是甜了那么短暂的一两章。
当时评论区嗷嗷叫,纷纷以为爱情终于要到来了。
不过……
当时是原主攻眼疾复刚失明的头几天,评论区读者都在猜测,虽然原主受表面冷漠傲娇,但实际肯定对原主攻动心了,因为原主攻眼疾复刚失明时,原主受第一次看见他眼瞎,不仅收起了平日嘲讽的嘴脸,目光反而时不时落在原主攻身上。
原主攻眼睛不方便,受有一次,竟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