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菱吸了吸鼻子,把眼角的酸意压下去,轻轻蹲到了薛煦面前,微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哄道:“乖,听你父母的话,别闹了,我这是去治病,治好了就会回来,你一开始不也是这样打算吗?”
“我的打算是亲自带你去!”
薛煦一字一顿,深深看着她,眼睛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而这个女人绝对不行!”
他多么想说唐雁梅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但没有证据,说了还会打草惊蛇,事情只会越弄越糟。
“都是医院,没有区别的。”
夏菱淡淡一笑,“没有我在,你要好好学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时间一久会习惯的。”
她停顿了一下,笑着说:“如果将来有看上的姑娘,不用考虑我,大胆的去追吧,我不会怪你的。”
她其实更想说,虽然成为你的女朋友还不到二十分钟,但她已经很满足了,就是有点小遗憾,没能多使用一点女朋友的权利。
……比如亲嘴什么的。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薛煦瞪她。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我不知道这个病要治多久。”
一年,两年,还是五六年,都有可能。
薛煦紧紧盯着她,“不会很久的。”
他一定会去找她。
“我的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夏菱劝不动他,叹气,罢了,以后他就会知道真相的,到那时,自然就会放弃了吧。
凌夏说的对,他们这种人,就不该谈恋爱,害人又害己。
“那,我走了,你保重。”
夏菱强打精神,笑着对薛煦挥了挥手,站了起来。
她朝薛父薛母鞠了一躬,“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
然后,又深深看了薛煦一眼,便低头跟着警察走了。
唐雁梅淡哂,看着无能为力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少年,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跟着离开。
薛煦揪着头发,死死咬唇,渗了血。
薛父等他们走远后,才示意保镖松手,“放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