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被踢得脸色白,捂着胸口却不敢叫,强露了个笑脸:“奴婢该死!”
五爷见她认错,虽然有些消气,到底觉得没意思,拉了十一娘嚷道:“十一姐,我们去你屋里吧?你屋里还有窝丝糖没有?”
十一娘不喜欢五爷这种态度,小小年纪,出手就伤人。
她笑道:“我怕牙坏,早就不吃窝丝糖了。”
五爷听了很失望。
七娘也觉得没趣,笑着赶他:“我们姊妹说心里话,你们两个小子在这里做什么?快出去,快出去!”
就叫了两人的乳娘和丫鬟们来,“把他们带出去玩去。”
六爷一向有点怕这个姐姐,听着期期艾艾地,五爷却是除了三老爷和三太太谁也不怕的,朝着七娘冷笑:“爷们的事你少管!”
“哎哟,你还算是个爷们?”
七娘在家里最小,她刚出生没几天二老爷就中了举,她越长越大,二老爷的官路越走越顺,父母最为宠爱,也是个不怕事的。“你要是爷们,还踢女人。快出去,要不然,我去告诉三婶,看她不让你去蹲祠堂。”
“我们家祠堂在余杭!”
五爷嘴里依旧不饶人,“你当爷是不懂事的孩子。”
说着,还是领了弟弟退了下去。
七娘听着掩嘴而笑,转身却看见五娘和十一娘坐在那里不吭声。
“怎么了?”
她笑着去穗儿那里,“快看看,有没有伤着?”
穗儿小声谢了,和灼桃去了一旁的耳房。
“五姐也太让着他了点。”
七娘不由嗔道,“他这种人,就是柿子拣软得捏。”
十娘却在一旁冷冷地一笑:“这话也就七姐难说,要是我们,蹲祠堂的只怕就要换人了。”
说得七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十一娘忙出来解围:“自从七姐跟着二婶回了燕京,我们很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趁着大家今天都在,不如来打叶子牌。”
七娘连声称好,十娘却撇了撇嘴,道:“没什么意思!”
然后叫了丫鬟金莲和银瓶回了屋,“昨天一夜没睡好,补睡去。”
气得七娘脸都白了,“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难怪不讨大伯母喜欢。”
那边五娘听了却是“哼”
了一声,道:“人家是要嫁入公卿之家做夫人的,自然不用与我们这些人应酬。”
不免有几份酸溜溜的味道。
七娘听着这话里有话,立刻凑了过去:“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有谁家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