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幺兀自乐了好半天,爬坐起身,抱着人偶一道,扑到梁川背上。
梁川给他搂住了。
“梁川。”
梁川听到陈小幺在他耳侧叫他。少年声音轻轻软软的,像舌尖含了块饴糖。
“今天,温夫子同我说了好些话。”
梁川嗯了声。
陈小幺捏了捏人偶耳朵,把脸埋进梁川颈窝里,小声道:“……夫子说,你咬小幺,不是凶小幺,是、是想让小幺快点怀娃娃呢……是不是啊?”
温岑其实给陈小幺说了许多。
他跟梁川一样,不把陈小幺当脑子缺根筋的,就当他是普通人在给他说那些。
不过陈小幺听了一大通,到最后,也就只记得一样。
那些晚上,梁川不是故意在啃自己,教自己疼。
是给他治病呢,早日治好了,小幺肚里就早一日能有娃娃。
还有,往后去,小幺要是再热,再给梁川啃啃,或者给他……捅捅,也就好了。
就跟先前一样儿。
梁川捏捏他手背,正要说话,陈小幺却又张了口。
“但是……下回再咬的话,你可要轻轻的。”
他声音里还是有些委屈,“小幺怕疼呢。”
第43章
温岑亲自来找陈小幺,还同他说了这样一通的话,想来是江湛所托之故。
梁川领江湛这个情。
如若不是这样,让他自个儿去跟陈小幺讲,其实也不晓得如何说起。
而温岑能去说这些,摆明了是因为他跟陈小幺一样,都是那类叫“地元”
的人。
梁川虽是没念过学堂,不明白这二者词中何意,但也能隐约猜出,天元同地元,就如一阴一阳,合该是天生一对儿。
温岑同江湛,想来也是如此。
又过了一日,梁川去寻江湛。
虽说起先是有过过节,但这连日来的事,也的确够他对江湛说声谢。
可梁川在东边绕了两圈,没寻到人,倒是瞧见温岑从茅屋里出来,告诉他,江湛现下不在村里,去清泉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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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镇上。
这日,车马行里上上下下忙碌的很。
不为别的,为的是来的两位贵客,穿戴气度皆是不凡,掌柜的都亲来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