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没再多留,下了山。
这人与人不同,天元与天元也……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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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走后,梁川一人在那茅草屋前静坐了半晌。
一直到天边又露出些鱼肚白,屋里头的人出声轻而细的哼声,梁川吐出一口气,抬腿往屋里去。
屋里人的确早就醒了。
他裹着梁川的里衣,衣摆长的能将他整个人包进去,正跪在那垫了旧毯子的干草堆上头,伸长着脖子往外瞧。
在寻梁川。
见着梁川进来了,一双大眼睛立时氤上水雾,小嘴巴一瘪,就伸手要来搂他。
可到底是挨了好几顿狠的,说是被人按在地上、树上狠狠揍了几顿也不为过,加之五天下来,他又几乎吃不进什么东西,此刻,少年细细的腿根儿打着抖,根本就跪不住。
梁川两步上前,走到他旁边。
陈小幺便立刻抱上来。
梁川单腿跪下,半弯下腰,大手在他细瘦脊背上抚了几下,手底下的人便下意识的抖了一抖。
这是挨怕了。
这些天以来,陈小幺仿佛就跟真上了瘾似的,没完没了的求,浑身的味道香的腻人。
香喷喷又湿漉漉。
梁川便也没完没了的应他。
到了最后,也不晓得究竟是谁在病。
梁川贴贴他额头,低下头问他:“还要不了?”
陈小幺连忙摇头。
可胳膊却不是这个意思。
仍是软绵绵的,在往他身上缠。
看着像是比五天前,还要愈粘人些,半点儿不想离梁川远一步似的。
梁川伸手到里头去,摸了一把他滑溜溜软乎乎的皮肉。
什么东西都没隔着,这一探,就觉出身上的确是已经褪了烧了,摸着一点不烫。
可梁川仍是拿不准。
方才听了江湛那话,现下更仍拿不准。
如若这个“病”
,就是得亲近,那——
思索半晌,他手往下一伸,干脆的开始扯裤腰带。
陈小幺正搂着他男人的腰,见了这么一下,浑身都是一抖,脸蛋儿都涨红了。
立时就撒了手,手脚并用的爬着往草堆子里头缩去了。
缩的远远儿的,双手抱着膝,像是怕极了似的,战战兢兢的瞅着梁川。
陈小幺身上披着的那件衣服,实是有些太过长了。
约莫就是因着长,能给他整个人兜在里头,腰再往下,就啥都没有了。
此刻,他这么一乱爬,衣服往上溜了些,能看到小半截白腻的大腿。
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狠了,那白的腻人眼的一片儿皮肉,还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