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错?
清晨施叶霜起床做好饭,还不见苏多多起床,敲门不见应答,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取备用钥匙。打开门就看到床上的苏多多陷入了梦魇,睡梦中还不断流着泪。连喊带摇,总算是把人叫醒了。
“做噩梦了?”
施叶霜抽纸递给她擦眼泪,她还是第一次见在梦里哭肿眼的。
苏多多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感觉头有些晕,手摸了摸额头,还好没有起烧。清了清嗓子,发现喉咙有些痛,沙哑着说道,“叶霜你先去吃饭,我洗漱后就下去。”
等施叶霜出去后,苏多多捂住脸鼻子发酸,难受的胸腔都阵阵疼痛。昨晚花繁花终于给她打电话了,开口却是骂她为什么不去死?甚至说她年纪小小就会勾搭人,才会差点被□□都是报应!当时她如遭雷击,想开口却发现哭的出不了声,就那么浑身颤抖的听着花繁花诅咒谩骂完挂了电话。
她一直苦苦隐藏的秘密就这么被血淋淋的扒开,还被咒骂,而这个人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哀莫大于心死,她知道她和花繁花这辈子完了,无论花繁花原不原谅她,她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她理解她爱错人的痛苦,可却不代表她会原谅她的口不择言。无关的人怎么评价,她都可以不在意,可她花繁花说出这种话,就像往她心口插一把刀,即便伤口有一天会愈合,可那把刀永远都拔不出来了。
无论是那件事儿,还是如今冉逸凡的事儿,她都不认为是她的错,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她去死?她为什么要为他们的过错来买单?即便她这一生心灵都得不到自由,无法获得救赎,她也不会将错揽在自己身上。
看到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人,施叶霜惊得手中的面包片都掉在了桌上,“你不是去录节目了吗?”
“多多呢?”
牧仲并不回答她的话,见她指了指楼上,大步朝卧室走去,推开门就听到浴室的水流声。总算松了口气,跌坐在床上,抹掉额头的汗水,松了口气。悬了一整晚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手拍着爽肤水出来,苏多多意外看到坐在床上笑意盈盈看着她的男人,惊喜的问,“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女人泪奔,跑过去搂着他的腰放声大哭,就像在外受了委屈,终于见到姗姗来迟的家长一般,哭到无法自己。
听到哭声,楼下的施叶霜这次差点被噎到。这两口子要不要这么夸张,当演偶像剧呢,一个千里之外突然跑回来送惊喜,另一个居然感动到哭的如此惊天动地。摸了摸脸,自言自语道,“我果然不够女人,整天只想着让他哭了,怎么没想到自己哭一哭呢?”
牧仲看苏多多红肿的双眼就知道他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这会儿听她哭的伤心,也不劝慰,让她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苏多多这次是真的哭的很惨,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酸楚委屈统统发泄出来,最后鼻涕眼泪外加停不下来的哭嗝,画面既心酸又搞笑。
擦干净脸,牧仲让她躺在床上,去取了冰块来裹了毛巾给她敷眼睛,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睛都肿成一条缝了。也不去问她为何哭,苏多多也不主动去提,紧紧抓住牧仲的衣襟,生怕他消失了。
昨晚在梦里,她哭的伤心除了自己的噩梦重现外,还梦到了牧仲死了。她坐在他墓前,吹着冰凉的风,心底一片荒凉,那种空虚绝望几乎让她窒息。苏多多认为这是她担忧失去牧仲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并不敢说出口。
“节目。。。咯。。。没事儿吗?”
他这么突然跑回来,节目要怎么办?再想想自己之前的举动恨不能有条地缝藏起来,这么大人了哭成这样真心太羞耻了。可是一看到他,她就控制不住,全身心都觉得委屈到冒酸水,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已经依赖到如此程度了。
“放心吧,有郁君桓在呢。”
用一瓶87拉斐换他一期免费出演,虽说不合算,但他急着回来,也就便宜郁君桓了。手抚上她冰凉红肿的眼,心疼到不行,他不回来,她是不是又这么忍了过去?
等两人下楼时,施叶霜看着粉红泡泡泛滥的氛围,转身去外面躺椅上晒太阳去了。她为什么要大老远跑来自虐?
吃完饭,预防感冒,苏多多主动的灌下了两大杯白开水。怀孕后她都拿自己当老佛爷伺候着,像身怀宝藏似的处处小心翼翼。
牧仲牵着她在院子里散步,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风轻柔如柔荑抚摸,鼻翼间萦绕的是清新的空气。最后拗不过苏多多,两人走到海边的栈道,坐在木板上,腿悬在海面乱晃,时不时有海水溅到腿上,凉凉的很舒爽。将身子依靠着牧仲,身心都无比的安宁。
望着澄澈的天空,波光粼粼的水面,苏多多忍不住畅想未来,“等咱们老了,就来这里养老好不好?”
蓝天碧水实在太像人间仙境了,刚住两日她就爱上了这里。
想着儿女成群,子孙承欢膝下的景象,牧仲也忍不住嘴角上扬,温声道,“好,到时我每天陪你晒太阳,看夕阳。”
想象着未来,不禁又想起了即将来临的事儿,眼神坚毅,他一定会平安渡过,陪着她一起等待宝宝出生。
“你说的,不许反悔!”
苏多多窝在他怀里开始昏昏欲睡,她昨晚只昏昏沉沉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眼皮早就开始打架了。低声哼着小曲,牧仲将披在肩头的衣服给她盖好,轻拍着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