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曼,你要干什么!”
一些部落领似乎预感到了,色厉内荏地吼道。
哧!
长剑毫无阻滞地刺入一位部落领的胸膛,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契曼一身。
“契曼!你敢杀我们?”
哧!
契曼用行动回答了质问,转眼又杀死了一位部落领。
木屋内顿时沸腾起来,剩下的领纷纷破口大骂,奋力挣扎。
但契曼不为所动,继续走到下一个部落领跟前。
“等等!契曼,我愿意投降,我愿意臣服……”
哧!
契曼再次挥剑,像是屠宰一头野猪。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叛徒!我们都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杀我们!”
哧!
“长须部落的勇士们会为我报……”
哧!
……
血腥味在封闭的木屋内弥漫,翻滚,和因恐惧而屎尿横流的骚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浓烈至极,几乎令人窒息的味道。
像极了屠宰场。
“屠夫”
契曼的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浓厚的血渍,像是一具鲜红的铠甲,令人望而生畏。
随着一位位部落领被杀,木屋中渐渐安静下来。
只剩下最后一位——蓝皮部落的族长,契曼的亲舅舅,利尼亚。
利尼亚此时反而不再言语,脸上也没有愤怒,或是恐惧之类的表情。
他望着站在面前的外甥,语气淡漠地开口道:
“告诉我,为什么?”
一直不言不语的契曼,也终于开口了。
声音嘶哑得如同生锈的刀剑:
“为了野人的未来。”
“野人的未来?”
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利尼亚突然再次愤怒起来,“你在亲手扼杀野人的未来!”
契曼缓缓摇头:
“不,你们才是野人前进的阻碍。”
利尼亚听到如此荒谬的言论,一时间都愣住了。
契曼不紧不慢地继续道:
“我们野人也是先民和安达尔人的后裔,与河湾人没有多少本质的区别。但几千年过去了,河湾人已经建起了上百座城堡,养活了上千万民众,组建起了无数支强大的军队。可我们野人呢?
我们与野兽为伴,和愚昧为伍,分裂成成百上千个大大小小的部落,为了一点可笑的地盘和猎物相互争斗,可斗了这么久,我们又争到了什么东西?
还不是只敢躲在赤红山脉中?偶尔出山劫掠,看到河湾人的正规军还不是只能望风而逃?
告诉我,舅舅,就算这次我跟你们一起将河湾人赶出赤红山脉,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