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晚上,宋苞谷的电话直到快一点钟才来。说是加班编辑片子了。
于是苗绿鸣睡意朦胧地给他讲了一个新故事。
宋青谷一如往常地静静地听完之后忽然问:"
绿绿,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苗绿鸣说:"
什么?"
宋青谷一字一字地说:"
你--不--结--巴--了。"
苗绿鸣的脑子刷地一下子清醒过来,细想半天,还真是的。一时无语起来。
那边宋青谷又叫:"
绿绿,问你一句话。"
苗绿鸣翻个身趴在床上,扯着枕巾上的花边,声音不由得绵软含糊起来,他问:"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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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绿鸣问:"
什么?"
宋青谷说:"
我说你们老师师道尊严的,要是上课想放屁怎么办?还是那种带响儿的?"
那些轻软的,柔和的,温暖的,朦胧的,暧昧的色调刷地隐去,苗绿鸣气得办天作不了声,过了好一会儿,他笑道:"
怎么办?憋回去呗。"
又接着说:"
我呢,有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会叫学生大声读书,趁机放一个痛快。"
那边宋青谷哈哈狂笑。
苗绿鸣狠狠挂断电话,把小灵通扔回床头柜的抽屉,咬着牙说:"
混帐宋苞谷!"
第二天,宋青谷按时打来了电话。
苗绿鸣有点儿没好气,"
喂,宋苞谷,"
他说,"
你对人民教师的衣食起居还有什么好奇?"
宋青谷却没有接他的话茬儿,声音格外地柔和,带着一点点祈求:"
绿绿,跟你说个事儿。"
苗绿鸣说:"
又干嘛?"
宋青谷轻轻地笑:"
我说,咱们约会吧。"
苗绿鸣说:"
啊?"
这个苞谷,总让他意外。
宋青谷接着说:"
约会吧,我们。我有好久没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