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落难’,距离忽然拉近了一些,他也没那么高冷,“我很好奇,这么多年,你一个动心的都没有?”
孟庭深拉锯的手一顿。
有!
他居然有!
这狗不是说他没谈过吗?
“动心怎么没谈恋爱?哪里不合适?”
沈南柯强势追问。
“没有。”
孟庭深回答的很坚决,“没有动心。”
得了吧,他那个反应肯定是有。
沈南柯心里隐隐不舒服,脸上倒是没表露出来,“对方什么样?男的女的?”
“我直的不能再直了,我直不直你不知道?我只跟你睡过。”
孟庭深拒绝回答她其他的问题,话题一带,攻击回来,“今晚,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你在怕什么?”
“你把我扔到床上的粗暴行为,足以证明你没有耐心,你的技术只会一如既往的烂。”
沈南柯是记起来了他们的第一次,孟庭深太无情了,他甚至都没有亲她,动作绝情到了极点。他只是为了做而做,那是男人的本能,换个女人他也照样可以,沈南柯很不舒服。
她对孟庭深的身体感兴趣,她想对他做,不代表她可以随便他不带感情的做。
“跟你做得吃止疼片,我没兴趣,我最近很忙。”
两个人都是半裸,热气腾腾的凑在一起,聊天很直接,少了一层隔阂。
孟庭深沉默。
“你喜欢的那个女孩长什么样?”
沈南柯能让他把话题带走吗?径直引了回来,“哪里人?怎么没成?”
“她不喜欢我。”
孟庭深的声音很低,“我不是没有耐心,我可以——”
“还有人能不喜欢你?”
沈南柯的心脏仿佛被凿了一锤子,脸上却很平静,甚至带了戏谑,“孟总这么好的条件。”
“你喜欢我吗?”
孟庭深锯断了最后一截,锯声停止,转头凌厉黑眸直视沈南柯,喉结一滚,他声音沙哑,“你怎么不喜欢我?沈南柯。”
他的眼睛里仿佛盛着一片寂静的海面,深夜之下,海一望无际,没有月亮也没有任何光源,沉而静。往前走一步,似乎就能被吞没。
万劫不复。
沈南柯很想抿唇,可她到底什么都没有做,她迎着孟庭深的目光,挑了下唇角,“我喜欢狗都不会喜欢你,锯掉就走吧,去客厅拿钥匙。”
她都不喜欢你,我凭什么要喜欢你?
她起身带动了手铐,呼啦一声。
“狗可不会给你锯床,狗也不会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陪你玩这种——低自尊游戏。”
孟庭深声音很暗,他拽掉了那块锯掉的木头,卸掉了手铐的另一端,起身大步往外走。猝不及防手腕被带了一下,金属勒着手有些疼,他立刻停住脚步,那边连着沈南柯,她也会疼。
沈南柯不在乎他疼不疼,她越过他径直走出去到客厅,把他拽了出去,拿起钥匙解开两个人之间的手铐。
客厅窗帘设了定时,晚上会自动关闭,不担心走光。
沈南柯把钥匙撂到桌子上,活动了一下手腕转身大步走回了卧室。取睡衣,直奔洗手间。
刚才没觉得恶心,这会儿恶心劲儿上来了,她身上黏了很多孟庭深的东西。
这是低自尊游戏?谁低自尊?
她再碰他就是狗。
沈南柯没洗头,澡洗的非常快。洗完澡换上睡衣,直接把他的黑衬衣扔进了垃圾桶里,径直返回卧室。
主卧床单被罩都被换掉了,大概是孟庭深换的。
高自尊的人也会换床单?
沈南柯反锁上门,上床睡觉。
浴室有水声,随后是吹风机的声音,最后她听到脚步声走向主卧,拧了下房门。他在门口停顿了差不多有一分钟,转身走了。
他是不是今晚想睡主卧?才换床上四件套?
沈南柯心情舒爽。
睡你的小屋去吧。
第二天沈南柯起床时,孟庭深已经走了,餐桌上留着便利贴,孟庭深的字棱角分明,笔锋凌厉。
“锅里有牛奶鸡蛋,吃完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