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干什么?!&rdo;其实杜言想说,就算想干什么,也用不着这么急吧,至少让他洗个澡先啊,一身的汗。白晖没回答杜言的话,三下两下的把杜言的上衣裤子都扒干净了,一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把杜言身上扫了一遍,看得杜言直发毛。&ldo;这里。&rdo;白晖把杜言拉到浴室,指着杜言锁骨下方一个并不十分显眼的痕迹,细细的一道,微微有些发红,很像是杜言一个不小心划到的,可杜言在看到那道痕迹时,眼神也是一变。这是怎么回事?展会归来&ldo;这是什么?&rdo;杜言摸了摸锁骨下的那道划痕,满是疑惑。他不记得自己有伤到这里,这伤口也没任何的感觉,但如果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在,白晖怎么会特地指出来?&ldo;你不知道?&rdo;杜言摇摇头,白晖推着杜言的肩膀,把杜言抵在墙上,俯低身,低头,薄薄的唇含住了那道浅浅的伤口,冰凉的舌尖扫过,杜言只觉得被白晖舔过的地方突然变得灼热起来,随后是一阵刺痛,不由得抓紧了白晖的发尾,昂起头,大口的喘着气。他知道白晖不会害他,可这种感觉太过诡异了。就好像正有一股力量被白晖从他的身体里往外拉,不断的拉扯之间,杜言觉得头都开始一阵阵的发晕了。过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白晖慢慢抬起头,杜言的脸上已经凝了几滴冷汗,正顺着他的脸侧慢慢滴落。&ldo;好了?&rdo;杜言轻声问了一句,白晖点点头,张开双唇,艳红的舌尖上,一滴黄豆大的乳白色液体正慢慢滚动着,随即便被白晖咽了进去。&ldo;这是什么?你怎么能乱吃东西?!&rdo;&ldo;没什么。&rdo;白晖亲了亲杜言的额头,想吻杜言的唇,却被杜言躲过去了。刚吃了那种东西,别来碰他。&ldo;你还没告诉我,那究竟是什么?应该不是鬼,否则我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rdo;&ldo;当然不是,只不过是个小东西罢了。不用放在心上。&rdo;白晖拉着杜言出了浴室,坐到沙发上,不顾杜言的反对将杜言搂在了怀里,拿起丢在一边的衬衫披在杜言的身上,&ldo;说起来,我本以为压制了你体内的引鬼蛊或许就没事了,可我失算了。&rdo;白晖埋首在杜言的颈项间,陶醉似地深吸了一口气,&ldo;那种蛊已经融合在你的血液里,你的外婆之所以能压制,应该是用自己的血养了另一种蛊,而我养成的那个蛊却不行,所以……&rdo;&ldo;所以……&rdo;杜言抬起头,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ldo;所以我还得被鬼追?&rdo;&ldo;没那么夸张,大多数时间还是有用的。&rdo;修长白皙的手指梳了梳杜言的发,&ldo;只是不要遇到擅长用蛊的人,那就没事,但凡遇到了,你的血和你的身体,会是最好的炼蛊容器,刚刚从你体内取出的那个小东西,不过是个试探,你身上太香了,却也沾染着我的味道,如果不是这样,你或许就回不来了。&rdo;听了白晖的话,杜言一哆嗦。他实在没有想到,除了非人的东西,连人也要开始防范了吗?养蛊?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人做这种事情?当天晚上,白晖又一次提起了让杜言辞职的事情,不为别的,在白晖的身边,杜言会很安全,否则,以杜言现在的情形,在某些道行高深的厉鬼或者是怀有异心邪术的人类眼中,那绝对是纯天然无公害的绿色食品,炼蛊制虫的绝佳容器材料,吃了能够延年益寿,用了能省不少力气,事半功倍!杜言懵了,他以前没这么多麻烦的啊,怎么被白晖一说就这么严重了?&ldo;你不是为了让我辞职骗我的吧?&rdo;杜某人很怀疑,事情要真像白晖说得那么严重,他怎么还能好好的活过了两个本命年?白晖摸摸鼻子,本来是没那么严重的,他做的那个蛊也有一定的作用,可他自己也忽略了,杜言和他的亲密关系,成日的和白晖厮磨在一起,体内还有白晖种下的蛊,杜言身上引鬼蛊的味道淡下去不少,却增添了几种其他的味道,那些炼蛊的蛊师梦寐以求的东西,大概就是杜某人现在的身体了。白晖一解释,杜言炸了。&ldo;我就知道!就知道!&rdo;杜言揪着白晖的领子发狂,白晖不吭声的搂着杜言的腰,大手慢慢的摩挲着杜言身上的敏感位置,没过一会,杜言的腰就软了,气也发不出来,只能干瞪着眼睛喘气。&ldo;所以,辞职吧。&rdo;白晖说完这句话,把杜言往沙发上一推,干脆利落的一顶,杜言叫了一声,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迷迷糊糊的,杜言浑身发热,酥麻一阵阵的从体内最深处向外弥漫,一口咬在白晖的肩膀上,杜言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莫名的念头:他遇到这些,白晖不是事先都想到的吧?该不是从喂他蛊开始,这厮就计划好了的吧?杜言越想越有可能,有心开口问,却差一点咬到舌头,再不敢随便张嘴,只能等着白晖结束,可没等白美人过瘾呢,杜言已经被折腾得昏了过去。白晖猛的扬起头,闭上双眼,薄薄的唇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白皙颈项间,喉结上下滚动着,没有心跳,胸膛却仍旧急剧的起伏着。过了一会,白晖慢慢睁开双眼,站起身,一把捞起杜言,亲了亲杜言的额头,把杜言送进了卧室。坐在床头,单手抚过杜言额头汗湿的发,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取出了那只杜言外婆留下的怀表,咔哒一声,表壳弹开,表盘上那原本静止的两条蛇形花纹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正疯狂的扭动着,似乎要从表壳里冲出来一般。白晖垂下眼帘,看了看杜言,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终于撬开了表壳,在壳底,一颗金色的,米粒大小的卵状物体正静静的躺在那里,经过了这么久的岁月,仍旧如当初刚被制作出来的时候一般。白晖取出那只蛊卵,这是苗女体内本命蛊的母蛊,白晖以为自己当初杀尽了白宅里的女人,却忘记了苗女本身便是带蛊的,那老女人身上自出生便带着保命蛊,而她身边那些女人肯定也有,这种蛊是蛊师保命的东西,种在身上,百蛊不侵。白晖只是毁灭了她们的身体,却没有取出她们身的蛊,于是,才会有那棵染上女人血的槐树成精,才会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当初为了压制杜言体内的引鬼蛊,那个小姑娘不仅用了自己的血,也斩断了自己的本命蛊,所以死后才需要种槐树引魂,否则,根本连成鬼的机会都没有,在呼吸停止的那一刻就会成为飞灰。这只蛊,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应该是那个被自己杀死的老女人体内的,至于那个小姑娘是怎么从那个老女人体内取出这只蛊,而且保存了这么久,白晖并不是十分感兴趣,不过,或许是她无意间的行为,倒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手指,一滴透明的液体从指尖滴落在了那只蛊卵上,只瞬间,本还静静的卵活了一般,里面有什么东西正不断蠕动着。白晖掀开杜言身上的被子,指甲在杜言的颈项上刺破了一个小口,鲜红的血流出,那粒卵中爬出了一条金色的小虫,似乎被杜言的血所吸引,一道金光闪过,瞬间没入了杜言的体内,而刚刚被白晖划出的伤口,也顿时消失。这一切的发生,只在瞬息之间,杜言仍旧昏睡着,没有任何的感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杜家老两口回了县城,杜言只每星期定时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杜老爹和以往一样话不多,只和杜言抱怨,杜老娘最近又迷上了某些漫画碟片,说是要给儿子积攒经验,省得受人欺负。白兰每次都要叮嘱杜言自己要把握好,千万别吃亏了,就算吃亏了,也得找机会再补回来。白兰说这话的时候,白晖就坐在杜言的身边,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杜言尴尬的笑笑,白晖则是无所谓,摸了一把杜言的大腿,冷着脸朝着杜言的耳后吹了口气。杜言抓着话筒人就僵了,接下来白兰说什么话,他都听不清楚了。徐姐果然信守诺言,给杜言和他手下的两个小组长都上调了月薪,表现好的组员也有奖励,提成高了一到五个百分点不等。大张和小刘当然高兴,一伙人拉着杜言就要庆祝,他们都知道,这次提薪除了自己工作努力,也有杜言的面子在里面。杜言却没心思和他们多哈拉,席间只喝了杯啤酒,吃了几口菜,别人敬酒也大多都推了。&ldo;杜哥,怎么了?&rdo;&ldo;没什么。&rdo;杜言摇摇头,&ldo;我有点喝多了,去洗把脸醒醒酒。&rdo;&ldo;喝多了?&rdo;正打算给杜言敬酒的两个小姑娘看着杜言带着熏红的脸,忍不住吃吃的笑,等到杜言出去,才坐到一边窃窃私语,杜经理这皮肤可真好,以往离得远看不出来,这次离近了,连个毛细孔都看不到,说他二十五了,谁信啊!就这皮肤,这长相,十六七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