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帶著夏荷秋霜收拾屋子,對於這些動靜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公主下令的時候並沒有避開她們,想不知道都難。
春梅尚且能夠冷靜,另外兩個又忍不住嘀咕起來,言語之中多是為公主委屈的,春梅心中自然也惱,但這話卻不能任由這兩個丫頭繼續說下去。
「少胡咧咧公主和駙馬之間的事,若下次再犯你們也不用近身伺候了,省的傳揚出去還說我們公主府沒有規矩。」春梅冷聲說道。
夏荷秋霜再不敢多言什麼,低著頭整理床榻上的褥子。
傍晚時分,馬車從公主府出發,拐去禮部接上了季長風之後,便一路來到了將軍府。
將軍府中,一大家子的人都等著南宮靜瑤和季長風過來,其中最激動的卻是季鴻。
小小的孩子跟在母親和祖母的身邊,時不時的問一句小叔和嬸嬸什麼時候過來,少夫人本是想去後廚瞧瞧晚膳的菜餚有沒有備好,被孩子纏著少不得要應付他。
「鴻兒就這麼想小叔叔嗎?」季陽平笑著問道。
誰知季鴻卻搖了搖頭,「我想嬸嬸了。」
少夫人見怪不怪,倒是一旁的季陽平聽見,疑惑的問道,「鴻兒不是在等小叔叔嗎?」
季鴻有點嫌棄的看著父親,不滿道,「爹爹沒有聽明白嗎?我說,我想嬸嬸了。」
這番話聽得季陽平目瞪口呆。
公主府的馬車聽在將軍府的角門處,季鴻得了消息立馬就跑了出去,季陽平和少夫人緊隨其後。
柳夫人親自迎了兒媳婦進門,雖說是家宴,但有些禮數當真不能輕易的算了。
就連興奮過頭的季鴻都被拘著行了禮,才跟著長輩們一塊兒進屋。
待落了座之後,南宮靜瑤招呼季鴻到自己的身邊,小小的孩子早就興奮的不行,眼巴巴的看著她,高興的說道,「嬸嬸,書院的夫子誇我功課有很大的進益。」
一屋子的人被季鴻這沒頭沒腦的話惹得有些疑惑,卻見南宮靜瑤一副瞭然的模樣,讓春梅將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給他。
那裡頭是南宮靜瑤給季鴻準備的禮物,是一把特製的劍,劍身不長,很適合孩童的身量,劍鞘上鑲嵌著溫潤的玉石,整把劍很有分量,卻不會太過笨重,劍未開刃,也不會傷了自己。
這劍沒有人能用的上,是南宮靜瑤特意為季鴻準備的。
季鴻拿到屬於自己的小劍,愛不釋手的揮舞了起來。
「嬸嬸,我學會了一套劍法,您出來我舞給您看。」季鴻興奮的拉著南宮靜瑤的手就要出去,而她本就拒絕不了季鴻,跟著他一塊兒去了院中。
屋子裡原本坐著想要說話的人這會兒也坐不住了,統統站了起來打算去看個究竟。
季陽平更是乾脆的問妻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夫人這才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他嫌棄府中木劍,想要一柄真正的劍,但那些劍都太大了。」
季鴻是將軍府的長孫,已經七歲了,開蒙之後家中不僅請了夫子,自然也請了師傅傳授武藝,小公子平素練功也是穩紮穩打,但卻不愛那木劍,嫌棄不夠威武,做夢都想要有一柄屬於自己的劍。
少夫人嫌麻煩沒有答應,因為孩子長得太快,興許等打造好就用不上了。
可南宮靜瑤卻答應下來,但條件卻是季鴻要好好的念書,萬萬不可再調皮搗蛋的惹夫子生氣,若他能辦到,就送他一柄屬於自己的劍。
「在獵場的時候,公主倒是問過我鴻兒最近功課,我也沒怎麼注意,以為公主只是隨口問問。」
少夫人如何想得到,人家早早的就將禮物給準備好了,她也不是不知兩人的約定,但那虛無縹緲的約定,誰能說明白是什麼時候?好好念書的範圍也太廣泛。
季長風在來的路上也瞧見了那匣子,細問之下才知是送給鴻兒的,他彼時尚在疑惑最近也不是鴻兒的生辰。
這會兒才知是何緣由。
「公主是真的疼愛鴻兒。」柳氏感慨的說道。
南宮靜瑤對季鴻,那是真的好,無論季鴻想要什麼麻煩的東西,她都儘可能的滿足孩子,但也不是一味的縱容著,有時候哄著他用功念書,有時候勸著他好好練武。
永遠都是那麼溫溫柔柔,不急不躁的。
就連季鴻那麼毛躁的孩子,在南宮靜瑤的面前都能安靜下來。
少夫人有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
季鴻這劍舞的雖然有模有樣的,但柳氏和少夫人天天見,並不覺得鮮,季長風和季陽平兄弟倆只覺得沒眼看。
一家子沒太大的表示,可南宮靜瑤卻一直夸著他。
誇得季鴻臉紅撲撲的,若非有親娘阻攔,只恨不得再給嬸嬸表演一番,南宮靜瑤拿起帕子耐心的替他擦汗,說等下一回學了的招式再舞給她看。
季鴻當即答應下來。
柳氏看著那一幕,冷不丁的問身邊的季長風,打算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季長風有些疑惑的看著母親,像是不解母親為何忽然問起這些,莫說他有什麼打算,他就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柳氏也不想和季長風兜圈子,很乾脆的告訴季長風,她年紀大了,想抱孫子。
「不是有鴻兒了嗎?」
柳氏有些煩悶的瞪了季長風一眼,沒好氣道:「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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