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渚青把她的手推开,不悦地回她:“我闹什么了,跟徐康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送送他,怎么了?”
她一定要亲自把这个人从心里拿出来,送到别人那里去。
只可惜,他这块根埋得太深,挖出来以后,残缺的心脏,还血淋淋的呢。
“能去,”
徐康依旧平平微笑,“当然能去。”
他微微俯身向前,看到侧前方的程渚青脖子上还挂着他当年送给她的那条项链。
徐康突然能理解程渚青说话一直这么酸的缘由,也突然觉得有一点骄傲。
他指了一下那条项链,说:“还戴着呢,难为你了。”
程渚青一怔,随即手一伸把链子扯了,“出门走得急,随手拿的,就戴上了。”
徐康无奈地笑,她还是喜欢逞能,还是那么幼稚。
程渚青脖子一歪,往叶迦言那里看,问他:“你去吗?”
叶迦言两个字敷衍了事:“看看。”
他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了。
叶迦言接了电话没开口,祝清燃已经开始哀嚎:“天太黑,我好像走错路了,我带了几个妹子过来,你等下。”
叶迦言说:“为什么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大哥,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算了你别来了。”
叶迦言压低了声音说,“这边出了点状况,换地方吧,我可能晚点去。”
“啊,可是……”
“听话。”
听到祝清燃唔了一声,叶迦言把电话挂了。
徐康给程渚青添了个酒杯,“唉,这么久都没见了,大家别这么见外,叙叙旧也成。”
气氛太僵,他捏着杯子哐当哐当相碰的声音格外刺耳。
程渚青没有推辞,接过他递过去的一杯酒就灌了,喝白开水似的,淡淡的鸡尾酒也不伤喉,有点茶水的味道。
“有没有烈一点的?”
徐康轻轻一笑,没有接话。
程渚青自己叫来酒保,要了一杯伏特加。
小酌一口,挺爽的,“这才叫酒啊。”
她站起来,往徐康那边走。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发靠近,剑拔弩张感叫人蹭蹭竖起汗毛。
程渚青笑得娇柔,“你要试试看吗?”
徐康答:“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