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杨找了个小旅馆,附近的。车程十分钟,陈安宁觉得其实乘公交也行,不过对她来说一贯的生活方式,可能就是富二代的同志们走向质朴的一道屏障。
出门在外也非得叫个专车,来彰显自己的阔绰。
陈安宁在平城有几个亲戚朋友,但是来往不频繁,可以说联系甚少,一年大概也只有过年的时候互报平安。尤其是在她妈妈去世了以后。
所以虽然她本打算回家一趟看看她的舅舅,但是江杨提出住旅店的时候,陈安宁也没有觉得不妥。
走亲访友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更不要说委屈自己去依赖。
酒店前台。
江杨试探着问了句:“三间两间?”
叶迦言靠在陈安宁身上,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陈安宁没有话语权。
江杨一个人订了一间标间。
陈安宁把叶迦言送进房间,给他扯了外套,塞进淋浴房,让他自己洗澡。
她出门,敲开江杨的房门,“今天麻烦你了啊。”
江杨摸摸头,讪讪地道:“没事,出门在外嘛,一起也有个照应。”
陈安宁问:“那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总之就是遇上了,我觉得也蛮巧的吧。”
陈安宁想了想,说:“我们明天还有点事情,你自己先找地方去玩玩吧,可以吗。”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保持距离。
可怜江杨还一本正经地问了句:“很重要的事情吗?”
“也不是很重要,我只是不想让我男朋友难堪。”
江杨叹了口气,说了句“好吧”
。看起来欲言又止。
防止他把后面的话吐出来,陈安宁及时道别:“晚安。”
“晚安。”
陈安宁回房,发现叶迦言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被子盖住上半身,两条腿又长又直,随意地伸着。她过去捏捏他的脸:“洗澡了没?”
“没有。”
“为什么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