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程渚青过来医院看他。
她挺诚实地就说:“班主任知道我怀孕的事儿了,他问我跟谁不清不楚的,我就说你。”
所以当天叶江就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
程渚青说:“我怕徐康捱不过来。”
叶迦言说:“我命也不大,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她低下头去:“我不知道你爸爸会这么生气。”
程渚青脖子上还挂条链子,施华洛世奇,挺晃眼的。她摸了一下项链,问他:“好看吗?”
叶迦言敷衍地说:“还行吧。”
她说:“徐康送的,你知道吧?”
“现在知道了。”
她点点头,顿了几秒钟,然后吐出两个字:“假的。”
程渚青问他:“知道他为什么送我假的吗?”
叶迦言摇摇头,挺单纯的:“不知道。”
“因为他看不起我。”
叶迦言假装很感兴趣地说:“是吗。”
她问:“你也看不起我吗?”
“我干嘛要看不起你妈?”
她嗤了一声。
凉风习习,兰叶葳蕤。
他知道,热闹的人间不会好心给谁留一席温床。
被打散的骨骼需要温柔的时间来慢慢治愈,脆弱的生命也要辛苦地淌过人情冷暖,才好练成一身反骨和风流。
叶迦言看着眼前眉眼动人的女孩子,实在没力气追溯什么,问了她一句:“你为什么追我?”
程渚青想了想,说:“你觉得我在追你?”
叶迦言说:“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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