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个人在套书辞的话。
只是他为何会问起言则的事,又为何会向她询问?肖云和一直在找青铜麟,晏寻又是他的走狗,莫非言家也和青铜麟有什么牵扯?
正准备继续往下听,晏寻的话锋却忽然一转。
“你和傅铭,傅公子谈过亲事?”
为什么这件事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书辞不自在地笑笑:“嗯。”
他似有些犹豫,试探性地望着她,“那怎么没成?你是觉得,他官阶不够高?”
原因太多,没办法实话实说,书辞只好胡诌道:“是……我们俩八字不合。”
闻言晏寻松了口气:“的确挺可惜的。”
“是有点可惜……”
“不过八字这种东西,有时候也不那么准。婚姻好不好,还得两情相悦。”
书辞略一颔首:“对,你说得在理。”
晏寻垂眸看她,慢吞吞地说:“其实我就不那么看中八字……”
“嗯?”
沈怿抱着胳膊,颦眉抿住嘴唇,胸腔的呼吸起伏不定,说不出是好气还是好笑。
他摁了下眉心,抬手把旁边站着的一个丫头招过来。
书辞被晏寻问起言则和陈氏平日里的喜好,尚在思忖之际,不远处忽走来一个侍女,先朝晏寻福了福身,又对她道:“言姑娘,王爷传你过去。”
“传我?”
她说着,望向晏寻。
后者随和地一笑,“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也得回去了。”
她依言点头,“那我就先告辞了。”
又扬扬那壶酒,“谢谢你的酒。”
和晏寻作别,书辞跟着侍女往回走,还没走几步,便看见靠在马车后的沈怿。
“王爷,您找我?”
见她还拎着酒,沈怿瞥了一眼,突然也不知要说什么。
“你……安分点行不行?”
书辞闻之不解,很想问自己怎么就不安分了。可碍于身份有别,又不敢反驳他,只好闷闷地应下。仿佛被浇了盆冷水,眸子里的神采瞬间消了下去,眼睑低垂。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