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祖之偏过脑袋,看了一眼,“亏得李兄今日没来,见了这小狸奴怕是得拐回家去。”
“李先生爱猫?”
这倒是趣事。
楼敬笑道:“何止爱,简直是痴迷,还为此撰写了一本《衔蝉相法》,教人如何辩猫、侍猫,按他的方法来养,保管将这小黄狸养得油光水滑。”
说着看了楼云春一眼,“我家里便有一本,下次叫照月给你带来。”
楼云春闻言点头,“好。”
好什么好?她也没说要。
那猫一只在楼云春怀里蹭,蹭完又开始叫。
林红锄道:“应该是饿了,我去给它弄吃的。”
闻言,楼云春将猫递给她。
林红锄接过猫,哄道:“月奴,走喽,姐姐带你吃好吃的。”
月奴?楼云春猛地抬头看向胥姜,胥姜侧开脸,装作没听到,没看见。
“时辰不早了,我与竹春还有课业,便不耽搁了。”
袁祖之起身告辞。
他要走,胡煦也只好跟着离开。
楼敬忙道:“那一道走吧,正好顺路去李兄府上,和他约好赏画。”
杜回道:“你们都走,我独留着也没趣,索性去府衙将批文办下来,也早了一桩事。”
几人走到门前,楼敬见楼云春站在胥姜身后,便问:“照月你不走么?”
楼云春道:“我回大理寺,不同路。”
楼敬看了一眼胥姜,了然,随后又对胥姜叮嘱道:“胥娘子可别忘了月底来楼宅吃酒。”
“哎,我……唔?”
袁祖之听见了,正要说话,却被他捂着嘴拖走了。
胥姜哑然失笑。
胡煦站在门外,越过众人看着屋内站在一起的两人,心头陡然一空,顿时难受起来。
胥姜对上他的目光,想到那些画像,也有些不是滋味。
忽然,楼云春上前两步挡在了她前方。
胡煦对上他沉沉的目光,攥了攥拳头,转身随袁祖之一起离开。
人去肆空,茶凉音绝,徒留清寒。楼云春一动,四周却又仿佛活了起来。
胥姜朝他伸手,他一愣便要去握,却被她避开了。
“不是说来还书吗?书呢?”
“在马身上。”
见他红着脖颈,大步跨出门走到树下去找马,胥姜抿嘴偷笑。
他取来书递给胥姜,胥姜接过之后,去找借契,“还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