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雁过不留痕,连证据都没有留下一丝半点。
看着王坤气焰日益嚣张,程池心里头很是憋闷,终于决定,管他妈的,先揍了再说!
日子定在下周一中午放学,杨靖的几个手下,直接把他拖进男厕所,先按进尿槽里洗脑子,然后脱了衣服吊起来打。
然而,像是早收到风声似的,王坤周一压根没来学校,而且一连好几天,他都没露过面。
周五放学,杨靖气喘吁吁地追上了程池,许刃也在。
“打听到了,王坤那家伙,前阵子在红灯区搭上一站街女,染上了病,现在他妈的已经住进医院了。”
他很解气地扯着嗓门喊道:“别说我们不给活路,他自己要作死谁他妈都拦不住,这叫什么?报应!”
程池皱了皱眉,问:“什么病,艾滋么?”
“不是,没那么严重,就是一般的脏病,死不了,但听说下面都快烂了。”
杨靖心情很是轻松愉悦:“这可比揍他一顿解气多了。”
“是解气。”
程池说完看了看许刃:“可是感觉怪怪的。”
“怎么?”
“是不是太巧了?”
杨靖接过话茬:“那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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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刃去见白思思的那一天,天气依旧阴郁,正如程池被欺负那日一样,黑云压顶,死气沉沉。
鹿州火车站前。
“两万块。”
许刃将一个帆布口袋递给白思思:“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不多,等以后有了,我再补给你。”
白思思没有跟他客气,接过了口袋,说:“我打算去上海,先治病,然后找个干净的工作。”
“嗯。”
“其实你不必给我钱。”
白思思与他朝着候车厅走去:“我欠你一个人情,应当帮你。”
许刃面无表情,眸色深沉:“这种事,于你而言,终究是不好的。”
白思思看着他,良久,喃喃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人,很矛盾,有时候好像心很硬,又狠,睚眦必报似的,第一次你找我,说要搞那男的,那种可怕的眼神,让我觉得,惹了你,一定是他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但是现在,我发现其实你是很好的,你的心没有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