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会打仗啊!”
“我当然会。”
司马十七郎马上反驳,“还记得我们在吴郡时,我亲自带兵上山将叛军和乱民拿下,大胜而归。”
那一次的交战,当然也算打仗,但在卢八娘看来,司马十七郎还是太年青了,他又没有上过军校,专门学过作战指挥之类的,根本不够领兵的条件。
来自和平社会的她,从内心对战争是非常畏惧的。
但她感受到司马十七郎语气中的不满,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便解释道:“我是说,你又没有专门学过怎么样打仗,去征讨叛军合适吗?”
“我从小就习武读兵书,怎么能算没学过呢?而且我负责京城禁卫军,日日带兵操练,当然是懂得如何用兵。”
司马十七郎理直气壮地说,并觉得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了。王妃再有见识也是女流之辈,胆子太小,史书上有无数少年将领的故事,这些人哪一个专门学过打仗呢?“别忘了,我们司马氏出了多少将材,我不会堕了先祖的威名!”
于是他拿过一把牙梳将卢八娘长长的黑发一下下从头梳到尾,松松地挽成一个家常发髻,一颗心已经完全被卢八娘柔顺亮泽的长发占满了,“王妃的头发真好,比锻子还亮,我们睡吧。”
卢八娘被他抱了起来,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什么司马十七郎也听不进去,就由着他动作了,当然这于她也是享受。但今天,她无心体味,等他一平静下来,就摇着他的手臂说:“打仗好危险的,我不许你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担心我。”
司马十七郎笑了,继续抚摸着卢八娘的头发,“我会很小心的。”
可战场上刀剑无眼啊,卢八娘担心他受伤或者出事。虽然无法准确定义自己对司马十七郎的感情,但卢八娘知道自己对司马十七郎已经用情颇深,她不想失去他。
“不要去,我舍不得你。”
卢八娘在司马十七郎的怀里软语相劝,“再说,即使你不主动领兵出征,皇祖父也一样信任你,你又何必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呢?你不去,朝中肯定会选出别的将领,一样能平叛。”
“眼下,皇祖父恐怕最担心的不是平叛,而是军械钱粮。我们不如申请就藩,勉力子民耕种、煮盐、织帛,为皇祖父分忧。或者你只负责平叛所有的粮草军械等保障也不错啊,要知道那也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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