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良便是其中的一员,在几个零散的人出来后,一个身穿西服的高挑男人从出舱口缓缓走了出来,双手虚扶着一个古稀老人,旁边还跟着一个身穿红色大衣的年轻女人。
顾良半眯着眼又仔细打量了下,确定是要等的人后立马迎了上去,自然地接过他们装着行李的推车。
“老爷,小少爷,你们可算回来了。”
他等得花都谢了几季呢!他将目光移到旁边那位年轻女孩上,“这位是…?”
“良叔,这是颜小姐,你帮她安排个房间。”
年轻男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清越。
顾良点头应下,转头对美女开口,“颜小姐,欢迎欢迎。”
女人捂着嘴娇嗔一笑,“我叫颜好,良叔直接叫我名字或小颜就行。”
顾良嘿嘿笑了声,道了声好。
“小良啊,几年没见都认不出你了。”
顾砚山开口,布满皱纹的那张脸上一双眼泛着慈祥的光芒。
顾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老爷还和以前一样年轻!和小少爷一起就跟兄弟一样。”
顾塘:“……”
几人寒暄间已经到了停车场,上车后,顾砚山因为太过疲惫不一会儿便昏昏睡去,颜好也是一幅蔫蔫的模样,只有副驾驶座上的顾塘还一脸精神。
顾良看着他在一旁拿着平板电脑在处理公事,一脸非诚勿扰的模样,他思着了一会,才慢慢开口,“小少爷这次要待多长时间?”
“十天左右。”
顾塘揉了揉有点酸痛的眉心,“良叔,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顾良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笑着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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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后,宋池利索地将桌子上的餐具给收拾干净送到后厨,那边已经有刷碗工在清洗,脚边堆了许多餐具。
刷碗工张婶今年四十岁左右,应是常年劳累,所以头发枯黄,面黄肌瘦,整个人比实际年龄老了将近十岁,听于江说,张婶的丈夫身体病弱,在两人还很年轻时便因病逝世,留下了一个儿子与张婶作伴,可惜不知是不是基因原因,张婶的儿子还未成年时也去世了,年纪轻轻守活寡也就罢了,还要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这对一个人来说无异于绝望,于江的爸爸是张婶的老邻居,见她可怜,便让她过来店里帮忙,几年过去了,张婶已然成为这边的老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