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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桥（第1页）
叶景柠取下XR眼镜，“刚才中了病毒的人会怎样？”
博瑞还在里面。
沈莫予长腿跨下应用舱，“你也知道，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从不关心别人的命运，我只关心个人的命运。”
叶景柠翻了个大白眼，“这话听着有点别扭。”
她走到窗户跟前，拉开遮光窗帘，外面的太阳市，还是和白天一模一样。
只是做了一层夜晚的皮肤，让整个城市看起来更加光怪陆离。
如同在沙漠中看见的海市蜃楼。
叶景柠看着眼前的数字城市，多少有些失望。
人工混响造就的鸟兽虫鸣一关掉，整个城市落寞无比。
不论表面上多么瑰丽多彩，而实际上只是一个空洞冰冷的符号世界。
“不去看看你的患者？”
“我猜她现在正在洗漱，或是吃饭，一脸狼狈，大概还不想被我看见。”
说到吃饭，叶景柠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今天忙了一天，好像没怎么吃东西。
沈莫予打开冰箱，拿了一个像白萝卜的苹果递给她。
叶景柠咬了一口，不甜也不酸，说不上来什么味道，就跟土豆口感差不多。
“抱歉，这里没有昼夜温差，现代农场种出来的水果都是这样。”
叶景柠表示理解，“听说地球首批移民火星的人已经快要到了，走了多少年？”
“两年了吧，先是为了适应太空生活，在人造空间站生活了半年，准备好燃料和补给，才又启航去了火星。”
“听说火星上看到的太
阳比地球更小，日照时间更短，估计以后人类要长期吃这些东西。”
她勉强咽下奇怪的苹果，汁水在口腔中乱跑，敏感的味蕾叫嚣着拒绝。
沈莫予解释，“好在我们机芯人，调整了味蕾的灵敏度，即使吃到这样的东西，大脑依然能产生很甜很好吃的刺激。”
两人正说着话，妈妈桑带着凌零进来，她跟虚拟世界中的形象一样。
十三四岁，瘦瘦高高，挡住前额的刘海隐藏着眼神里的情绪。
“我要杀死那些人！”
凌零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叶景柠有些尴尬。
虽然心理学是一门严谨的学科，她也学会了在复杂事物中对复杂的人性抽丝剥茧。
甚至已经开始体会到“众生皆苦”
，接纳生命中的遗憾和不安。
但是就功能来说，恐怕它最大的功能依然停留在“树洞”
级别。
“这个可以慢慢再说，现在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神女的？是她诱导你去了五金店吗？”
叶景柠想找本子和笔记录下来，但发现没有可用的工具。
沈莫予递上来一个平板，屏幕解锁的一瞬，照片是他们学校图书馆里的一排书架。
“她说带我回家，我害怕不想去，她说我妈还在等着我，我回到家真的看见了我妈，我们就像以前一样生活。”
凌零答非所问，她心里很慌乱，“你知道我妈平时一心扑在工作上，基本不管我，她现在突然出现，给我做好吃的，围着我转，在
我耳边唠叨，我感觉她都不像我妈了。可是我一刻也不敢离开她，我怕我一走，那些坏人……”
“所以你是害怕你母亲有危险，所以不敢出应用舱的？”
叶景柠捕捉到重点。
凌零点头。
“那你去五金店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