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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预言（第1页）
叶景柠所理解的自杀，是虚拟世界里虚拟人的死亡。
如同注销一个账号，以后再不登录。
可沈莫予的话却打破了她的这种想法。
“嗯，最先是张悦听说这里有人售卖一种药水，可以治疗她的皮肤病，所以就来了这个地方。”
“还有我！”
小男孩踩着飞行滑板，不知何时跟在了他们身后。
“妈妈桑这王八蛋，跟我说这里漂亮妹子多，把我骗到这儿帮她蹲守。结果卖药的是没等到，倒看到命案现场了！”
叶景柠想挣脱手，沈莫予却抓的更紧了。
“什么命案？”
小男孩压低滑板，摘下耳机，十分神秘的说道，“有一次，这里举行了献祭，我记得当时是一个小男孩。我以为是他们闹着玩的，这是一种仪式，将人放在高台上，一群和尚围着高台站成一圈，嘴里念念有词，就像在做法。”
叶景柠这才看见周围的人都裹着黑袍。
而黑袍里面的形象就比较多元了，只有少数是数字孪生的复刻人，大多数是三维虚拟人，可以模拟人的动作和表情，存在一定失真度，和本体关联度低。
还有少数像叶景柠这样的二维动画人，显然就是没有钱还要来瞎逛的分子。
她把身上的黑袍裹紧了一些。
原来在虚拟世界里，也是不能暴露贫穷的。
“这个小男孩最后怎么了？”
“没什么异常，至少在献祭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这些人将他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一个虔诚祈祷的姿势。”
叶景柠不屑，“我知道有段时间流行冷笑话，可你这个，既不算冷，也不能算是笑话。”
小男孩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她，“可是第二天我就看见新闻推送上，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小男孩死了，当时我眼前有一副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可我仍然能看出，这个小男孩死亡的姿势，就是那种虔诚的祈祷。”
叶景柠咽了口唾沫。
这下不能算冷笑话了，得算个鬼故事了。
“你是说在这个无色界天里献祭的人，会在现实世界中死亡？”
怎么想，这两者并不能有必然的联系吧。
小男孩摇了摇头，“这个事情在我们内部引起了几次讨论，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沈总和飞哥他们也混进了无色界天，还遇到了尼莫西妮。”
“这算艳遇？”
叶景柠说完这句，感觉手指上被蜜蜂蛰了一下。
“可是毕竟举行献祭的次数少，就算举行了献祭，现实世界中也不一定有人死亡，你想想，全世界每天有那么多人死亡，谁还一个一个去查证？”
现实世界的警察管理现实世界的事情，虚拟世界的警察管理元域的事情，若非证明两者之间有非常牢靠的逻辑联系，大概率就会成为一个踢皮球事件。
“我们跟踪过几次，只能查到有好几个自杀的人，生前都漫游过这个无色界天。”
沈莫予补充。
“没有报警吗？”
“怎么报警？”
他反问，“你见过
被人骂死的去寻求法律援助的？就算在现实世界中，被网暴而致死的案例，也是很难追究和界定当事人责任的。”
叶景柠表示理解，几人加入人群，缓缓朝亮光处走去。
随着接近，她才发现，发光之处并不是灯光，而是一尊巨大的佛像。
不是慈眉善目的中国佛像，而是喀什米尔风的印度佛像，外环一圈火焰纹饰，内环双道联珠纹。
佛像弯眉大眼，手持法器，两侧蹲踞双狮护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