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手太冷,但由于是熟悉的气息,卫将离朦胧间还是转过身来把他的手抱在怀里。
“……你回来了。”
“嗯,我本来想来年带你塞外见一个人,可惜晚了。”
“她在哪儿?”
“她走了。”
“去哪儿了?”
“去到一个……再没有人以愚昧的眼光看待她的地方。”
后面的话卫将离没有听见,随着重重合上的眼皮陷入沉睡。
第二天醒来时,白雪川就睡在她床畔,连她起身都未曾发觉,直到卫将离微微起身,给他盖上暖好的被子时,他才醒过来。
“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白雪川先是摸了摸她的头,继而拿手指轻轻梳着她已长肩背的乌发,道:“明天就走。”
“这次是去哪儿?”
“去密宗。”
卫将离回忆了一下,愣道:“你终于要与秃驴为伍了吗?”
手指戳在她一时激动凑过来的脑袋上,白雪川淡笑道:“我若出家了,你怎么办?放心,不是要去做僧人,只是去修习佛理。”
“师父知道吗?”
“他知道。”
——哦。
夫昂子都松口了,卫将离也不能怎么样,反正白雪川一向是拘不住的,只要他决定去做某件事,谁都拦不住他。
……就像他那时执意要留下自己一样。
卫将离虎着脸躺了回去:“你竟然要投奔吃素的阵营,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师兄了。”
“这么生气?”
“听说那些和尚修为高了还会辟谷什么的,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