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要求我们都答应了,那你弟的工作?”
见刘爸全都答应了刘小月的要求,康招娣忙插嘴问宝贝大孙子的工作。
“急什么。”
刘小月瞅了康招娣一眼,“我这现在都还没去报到呢,就突然告诉人家换人了,也不知道厂子里会怎么弄,等我休息好了去厂子里打听一下情况再说吧。”
其实刘小月是打算明天去厂子附近转转的,然后找人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工作给卖了。
想让她把工作让给那个字都认不全的刘大宝,哼,没门儿。
第二天吃早饭,刘小月依然是抢了刘大宝的粥和鸡蛋羹,家里其他人都敢怒不敢言,康招娣只能起身又给刘大宝做了份鸡蛋羹,边做边骂着“小贱人赔钱货”
。
吃完饭刘小月便回了房间,其实所谓的房间,不过是用木板隔出来的一个空间而已,刘家的房子是钟表厂分的筒子楼,两室一厅,大概五十几平,在这个住房困难的城市里,刘家的住房条件还是不错的,有的家庭甚至十几二十口人挤在一个小房子里。
刘家是将两个大房间隔成了四个小房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包括刘小月,不过是她的房间小点儿刘大宝的房间大点而已,这跟大姐二姐出嫁前比好多了,以前她可是厅长,客厅厅长!
刘小月从床底墙角里抠出来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原主全部的家当,一块六毛八分钱、一张二两的粮票,看日期还有一段时间才会过期,这是原主毕业前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省下来的,还有一个像是被什么腐蚀过的金属吊坠。
刘小月拿起吊坠仔细观察,只见一根掉了色的红绳穿过吊坠,这吊坠跟子弹壳差不多大小,圆柱形,很轻,像是空心的,材质看起来有点像钢又像铁,难道是合金?用两根手指捏了捏,捏不动,材质坚硬,又用指甲刮了刮吊坠上那些坑坑洼洼像是被腐蚀过的地方,也刮不下来一丁点粉末。
刘小月记得这个吊坠从原主记事起就戴在脖子上了,那时候这个吊坠就是这副样子了,上初中的时候脖子上的吊坠不小心露了出来,还被同学笑话戴了个破铁块,从此之后这个吊坠就跟原主攒的钱票一起放在了床底下的墙角里。
其实原主也曾经问过父母和奶奶吊坠的事,他们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问急了康招娣就骂人,后来原主还偷听到康招娣跟刘爸抱怨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这个破铁块。
以刘小月看了多年小说的经验,这个吊坠估计不简单。
空间?
还是…信物?
刘小月全身细胞都在兴奋着。
从抽屉里拿出削铅笔的小刀,朝着手指就割了下去…
“不行,下不去手!”
刘小月从小就怕疼,对自己怎么也下不去手。
“如果有测血糖的那个采血笔就好了,按钮一按就完事,伤口小还不是很疼。”
刘小月嘀咕着。
最后,还是心一横,眼一闭,默念三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后,拿起小刀朝着手指头狠心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