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队伍,刘小月推着独轮车进入粮站大门,只见粮站里空空荡荡的连棵小树苗都没有,只有几排装粮食的粮仓房子,同时还有一个空旷平整的水泥铺的空地,两边的几排房子墙上还写着白底红字的标语。
刘小月远远就看到几排房墙檐下,站着许多等着交公粮的人,他们手里都拿着草帽,一边扇着,一边站在那等待着排队上称,黑省现在的温度虽然才十度左右,但太阳依然挺晒人的,再加上推着沉重的粮车,刘小月表示她的后背都汗湿了。
听李二婶说那些验收粮食的基本上都是大爷,他们亲朋好友推来的粮食有个差不多就过了,甚至次等粮也能当优质粮过,至于其他人的,如果没有点好处再优质的粮食也说不合格。
刘小月往他们队伍前面张望,收粮磅点儿有三个工作人员,一个检查质量,一个称秤,另一个登记开票。
质检员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内空铁钎,从其中一个麻袋的外面捅进去,等抽出来的时候麻袋里面的粮食就带出来了。
只见他一脸的不耐烦的说着什么,旁边的交粮的人点头哈腰的陪着笑,但那质检员却烦躁的推了他一把,大声怒喝着让他把粮带走,看样子是不合格,最后交粮的人一脸难过的离开了。
刘小月皱眉,这粮站工作人员的态度也太恶劣了吧,看那咄咄逼人的样子,真想给他一个大比兜。
刘小月一边排着队一边在心里对那个粮站工作人员吐槽着。
“快点快点,我们快下班吃饭了。”
那个质检员一边不耐烦的叫唤着,一边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此时正好轮到刘小月她们,李二婶朝质检员弯着腰点头笑了笑,正准备靠近他往他手里塞几根烟的时候,质检员突然皱眉推了李二婶一把,把李二婶推的一趔趄差点摔倒,幸亏刘小月及时扶了她一下。
“草(一种植物),臭死了,离老子远点!”
质检员朝李二婶吐了口唾沫道,“真他娘的晦气,这些泥腿子一个比一个臭。”
李二婶不爱勤洗澡,身上确实有点味道,再加上这一路推车拉车的出了不少汗,那味道的确不太好,但…
“你怎么能随便推人!”
刘小月不悦的道。
“老子推她怎么了,谁让她长得老么卡尺眼,又臭烘烘的,竟然还敢离老子这么近,没踹她就不错了!”
质检员斜了李二婶一眼,还把手在面前的麻袋上抹了抹,仿佛刚刚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
李二婶就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村妇女,别看她平时在村里嗓门挺大,一出来就怂了,质检员这么损她她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可刘小月却不惧他,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比兜,并指着李二婶对质检员道“闭上你的臭嘴,给我二婶子道歉。”
刘小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早就想揍他了。
“你他娘的敢打老子,还想让老子跟那个老么卡尺眼的臭娘们儿道歉,你不想活了是吧!”
质检员捂着被打的脸怒道。
“你才不想活了呢,就你这样的,给你个大比兜还是轻的呢。”
刘小月对她翻了个白眼。
“你个小婊砸,我弄死你。”
质检员把手里的铁钎一扔,举着拳头就要去打刘小月。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刘小月后退了一步道。
“怎么,怕了?”
看到刘小月后退,质检员冷哼一声道。
“怕?姐姐又不是厦大的。”
刘小月挺腰杆道。
“哈,你个小婊砸还挺横啊。”
质检员被她的样子气笑了。
“这就横了?”
刘小月冷笑,“姐姐还有更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