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百迈?有没有啊啊啊!
已经两天两夜了,要是现代,别说高铁动车,就是快客都不知道开哪儿去了,可他们却还在关外吭哧吭哧的折腾!
得亏一等座有包厢软床还有餐车供餐,否则就她只身一人,她从沈阳到了齐齐哈尔那么久都没咋地,光这火车的一路就够她抑郁症了!
在一等座的有不少日本人,有商人和军官,这直接导致了整个车厢的气氛都是死气沉沉的,一些形似富商的中国人并没有什么交流的*,顶多有些时候偶尔对上了眼神,客气而无奈的点头笑笑。
作为一个单身小姑娘,除了凭票去餐车领餐,她基本不怎么出门,当然,宅也有宅的尴尬,比如说和她同一个房间的,是一个大小伙子。
面对面,那尴尬的,不要不要的。
本来小伙子是给一对夫妻让了位置,虽然是一等座,但软卧毕竟不能做到一人一间,当时那对夫妻一看没两人的隔间了,想也不想就请丈夫同房的小伙儿换个位置,结果跟来发现这样会造成一个孤男寡女的局面后,夫妻俩反复道歉,又依依不舍的决定分开时,看着那小伙子通红的脸,黎嘉骏鬼使神差的就点了头。
结果没多久以后她发现,要说孤男寡女,看这情况,危险的还是这小伙儿……
这孩子,长着一张娃娃脸,眉清目秀的,全身上下都是一股书卷味儿,其实两人年龄相仿,但黎嘉骏一身御姐装备还没卸,此时气势大盛,小男孩简直不知怎么直视她,只能有问必答。
“你叫什么名字啊?”
“蔡,蔡廷禄。”
“什么听什么撸啊?”
“朝廷的廷,俸禄的禄。”
“哦,有字儿吗?”
“揽胜。”
“你去哪儿啊?”
“北平……”
“干嘛呢?”
“投亲……上学……”
“什么学校啊?”
“清华……”
“……”
我靠真·学霸!想想东北大学那逆天的考卷,黎嘉骏抽了抽嘴角,“不对啊,去年六月考的,你…考完回来了?你要是去上课了,怎么这时候会在齐齐哈尔?”
蔡廷禄认真地回答道:“去年考好后生了一场大病,申请休学一年回家将养,谁知遇到这一串惨事,家父家母担心以后会有意外,故一得到机会,便将我送了出来。”
“能得到票,你父母也费了很大力气吧。”
蔡廷禄点头:“是,所以我要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