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似乎忽略了,哪怕是一个玩笑,也只有被开玩笑的那个人觉得好笑,才能算作玩笑,否则那不过是一种诡辩的语言霸凌罢了。
何况是真正的欺负?
有些东西长在本性里,是改不掉的。
对待这样的人,他没义务继续管着她。
母亲死后,他连自己都差点放弃了,哪还有时间去做别人的救世主。
而这几年他冷落她,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察觉到她在无形之间道德绑架他。
她总是能和他身边不少人打成一片,这些人多半是些傻小子,他们觉得她性格好,家世好,又痴情,一见他对她爱答不理,就忍不住替她出头,说好话,甚至有那么一两个人甚至愿意给她当眼线汇报他的行踪。
王之娚这一招,足够对付这世上大多数男人。
可李京州这种人只能统治,绝不服从。
她越是这样,他越是不吃这一套。
“或许连那个女生都已经忘了,她可能早就过上了崭的生活。”
王之娚还在不断假设。
李京州没心情听。
他走了。
连句好自为之都懒得说。
……
秦枝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就见李京州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边打电话边往外走。
一出门就看到正抱膝蹲在地上的王之娚。
她叹了一声,但没有丝毫的同情。
电话很快接通,秦枝边往外走,边问:“人呢?”
李京州说:“喷泉广场。”
秦枝小跑赶过去。
远远就见李京州坐在台子上抽烟,她停了停脚,才走过去。
离得近了,他抬脸看了她一眼。
“衣服我洗好还给你。”
他“嗯”
了一声,问:“然后呢?”
然后?
秦枝认真想了想:“我请你吃饭?”
李京州瞥她一眼,冷冷清清。
显然是不满意。
秦枝无奈:“那你说怎么办吧。”
“把你元旦假期给我。”
李京州这么说,秦枝属实没想到。
她元旦有个约拍,头一次接到小明星的商单,一张图四位数起,还不算其他杂七杂八的。
可是很显然,还是李京州诱惑力大一点。
秦枝缱绻一笑:“好啊。”
她吐气如兰,悠悠说,“把我给你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