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见欢让我交给你的。”
他俯视着失魂落魄的谷钰,“用这个换你的蛊虫,如何?”
谷钰抬头,神情疑惑。
“你骗我。”
他十分肯定的道:“阿欢说了,此生不再与我相见,也不在与我多说半个字,她是不可能带信给我的。”
卓景轻笑了一声,掏出信封,外头写着大大的四个字。
‘哭宝亲启’!
只有谷钰知道,他小时候的乳名是哭宝。
他忙不迭站起来。
“换!”
他毫不犹豫的就将手上的竹筒递了过去,卓景命人将信给他。
拿到信之后的谷钰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刚要伸手撕开信封,又疯疯癫癫的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打了一盆水,将自己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才双手将那封信给拿起来。
那可怜的样子与刚才从容的贵公子模样相差甚远。
白泞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便是情字使人发狂。
她转头,看见卓景手中拿着竹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那一见欢是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显然谷钰自己也有。
故事里的女人就是那个一见欢。
“苗疆的一个巫女,你身上的两生蛊还是从她手上拿到的。”
卓景疲倦的捏着自己的眉心,“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白泞如今回想起来也是心惊肉跳。
“你不开心?”
虽然拿到了蛊虫,但卓景的眉头还是紧紧的皱在一块儿。
卓景心里并不是很高兴。
其实他是想悄悄的拿到蛊虫之后藏着先不用,这样他就有机会七日一次去找白泞。
还能接着拿血的名头抱抱他。
白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从青到白,最后居然开始慢慢转红,脖子根上都红了一大片。
“我没有不开心。”
卓景憋了半天,也才憋出这么几个字。
白泞觉得莫名其妙。
只是还没来得及深想,就听见了一旁传来的笑声。
谷钰捏着信,开始大笑,旁边的人都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