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笑道,“想来今日可痛饮也。”
相槐接过钟衍所持酒食,招呼智伯去整顿杯盘,然后笑道,“当是不醉不休!”
二人入正厅坐定,不多时酒肉便端了上来,二人共一方桌,对立而坐。
相槐为钟衍倒满酒,“家中只有这土陶酒具,还望先生莫怪。”
钟衍双手捧起酒碗,一饮而尽,朗声笑道,“兵尉这却落了下乘,饮酒需得与堂堂之士共饮,酒具再美,若与小人共饮,岂能畅快?”
相槐大喜,亦捧起酒碗一饮而尽,“先生知吾!”
二人谈天说地,讲些武艺、见闻与大梁朝堂之事,钟衍虽了解不深,所言却具是堂堂正正之言,相槐敬重钟衍德行,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酒至半酣,钟衍自怀中摸出那块玉来,“此相兄家传之物,今日物归原主也。”
相槐大惊,“这玉不是在中行大夫手中,怎地。。。。。。”
钟衍摆了摆手,将先前被刺杀之事说了出来,又带出自己将要参加宫廷剑比,却无缘王宫兵尉一事,最后笑道,“日后说不得要在南城开设剑馆,说不得要相兄照料一番。”
相槐皱眉,沉声道“先生可愿意听吾一言?”
钟衍笑道“某引相兄为知己,有何言不可说?但言便是!”
相槐沉声道“吾亦闻说宫廷剑比之事也,大王亦有言说得魁者厚赏且封作王宫兵尉,却从未言有何阻碍,若是先生能夺得魁,这王宫兵尉之位当属先生!”
钟衍长叹一声,“吾如何不知槐兄之意?”
“那先生。。。。。。”
“槐兄年长于衍,称衍为弟便可,先生先生的叫却是生分了,”
钟衍摆了摆手,接着道,“只不过中行大夫于某有恩,这便算作两相抵消罢了。”
相槐急道“若衍弟无兵尉一职傍身,恐为韩贼所害也!”
钟衍笑着指了指相槐手中的玉,“槐兄家传之玉失而复得,此某之功也,可要多看顾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