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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第2页)

“相公”

,叫得他的心都似是快化掉,他还记得那时她眼中的爱慕与缱绻,是浓得化不开的痴恋。

可为何?!为何如今一切都变了!

赵权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大手将她两只手攥在一起举过头顶,长亭登时没了倚侍,竟是任人鱼肉的模样。

她大惊之下,曲腿一撞,腰腹一扭,想要脱离赵权的控制,可赵权怎会如她所愿,他身材本就较长亭高大许多,又曾在军中许久,并非是花架子,他识破长亭的意图,下腹微抬,双腿一夹,便将长亭的双腿牢牢制在身下,翻身一压,长亭手脚皆被制住,身体亦被赵权压住,霎时间动弹不得。

赵权脸色有些青,看着长亭惊惶的神色却忽然隐隐有种暴戾的快感,他不再多想,俯身压下,体内喧嚣的欲望亟待释放出来,长亭瞪着越来越近的赵权,心中满是羞愤,却无计可施,仓皇下,只能极力侧头避开。

此举却愈发激怒了赵权,他伸手捏住长亭的下颔,毫不怜惜地扭过她的脸,不顾长亭喷火似的双目,低头便又吻了下去。

身体下方的长亭虽被压住,此刻却极力挣扎起来,他与她本就紧密贴*合,长亭此番挣扎,柔软摩擦着坚硬,霎时间竟隐隐勾动起他更深的欲*望。

赵权于床*事上从未沉迷,一是他心志不在此,素有节制,二也是因他从未对女子上心,自然也就未真正懂得何谓水乳交融,灵肉合一。

此刻他吻着长亭,却如情*欲初开一般,丝毫不能自持,只知狂乱地激*吻着她,毫无章法却欲望深重,赵权越发迷醉其中,他被长亭身体散发出的馨香烧得理智全无,只知毫无节制地索取。

长亭极力扭着,捏着她下颔的手却忽然松开,长亭侧过头,还未松口气,赵权大掌却似着了火一般,从长亭的侧脸脖颈抚摸着一路往下,烫得长亭更加惊慌失措。

口中只含混呼道:“快放开我!放开我!赵权!”

赵权此刻已被情*欲和怒火烧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长亭的呼叫,长亭身体娇小,他压住她,体内仿佛有只野兽要脱笼而出,叫嚣着,嘶吼着,暴怒着。

“嘶”

的一声,长亭只觉肩头胸*口一凉,她所穿的是春日里精制的宫装,薄绡几层,可在赵权大力一扯下,衣衫竟被撕裂至胸*口。

长亭一愣神,经不住“啊”

地低呼了一声。

赵权一刻也未停顿,那片滑腻如玉的肩头,在昏黄的烛光下竟越发诱人,他俯身上去,竟是忍不住轻噬了一口,体内喷薄的欲*望再不受压制,赵权竟觉自己像是那嗜血的狼,想要一口吞下面前的幼鹿。

他毫无章法地吻着,噬咬着,沉迷在那一片柔软之中,手下胡乱地抓扯着,长亭身上只剩最后一件亵衣,那颈边细细的肩带,像是勾住了他的魂,赵权用鼻尖抵了抵长亭的锁骨,低头咬住那肩带,他的头猛地一偏,竟生生扯断了那纤细的肩带,鹅黄的亵衣被扯了些出来,露出上面一幅精致的并蒂莲花。

赵权一愣,那绣样似乎有些眼熟,他脑中忽然闪过一双鞋,记得他们路经陈黎城时他便送了她一双鞋,一双他此生送过最为寒酸的鞋,那双鞋上的绣样就是这幅并蒂莲花,他还记得那双鞋刚买就丢了,然后他自那腌臜之地将她救了出来……

赵权心中涌起无尽的酸痛,眼前闪过长亭惊惧无措的泪颜,闪过陈黎那间破败的茅草屋,想起那些寒冬夜里,想起长亭红肿不堪的手,想起自己抱着她暗自发过的誓言。

第79章

脑中的怒火似乎消散了些,情*欲也渐渐退去,此时他耳边才传来长亭低低地啜泣声,她再坚强豁达,此刻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只听她低低地重复道:“赵权,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你不能这样对我……”

赵权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痛的不能自抑,他想,这是他发誓不让她受一丝委屈的人,这是他心中唯一珍视如珠的女子……

可为何到了这般境地?!

赵权俯在长亭颈边,满心愤懑无处发泄,“砰”

一声巨响,赵权猛然一拳砸在了榻上,惊得两人都顿了一顿。

“咯吱”

一声细响,未关严实的窗扇被风吹开了一道小口,四角宫灯的烛心被风猛然压得极低,将熄未熄,一时间屋中一片漆黑,暗色中,只隐隐听见赵权压抑而低沉的呼吸声。

忽的火苗乍闪,烛火愈盛,借着昏黄跳跃的烛光,正映着榻上静默的两人,赵权缓缓直起身,神色隐痛地看向长亭,昏黄的烛火映出她满面的水光,那双含笑的额眸子此刻蓄满泪水,竟好似连赵权的心也跟着泪湿了一般。

他只在长亭失忆时见过她流泪,她失忆之前,他从未见过她软弱的一面,再艰难的情形,她也从未畏惧过,她是灵动的,聪慧的,通世故却不失善意,豁达又真诚,再艰难也愿意对困境中的人施以援手,她的脸上从未有过软弱的神色。

赵权松开攥着她的手,长亭未及抹掉眼泪,只抓攥着将自己破碎的衣衫拉起来掩住胸*前,赵权面色冷冽,快速解开自己的外衣,长亭惊得往后一缩,赵权却一把将长亭拉起来,把外衣替她裹好。

长亭明白过来他的举动,亦是静默无言,迅速将衣衫整理好,却听赵权扬声朝外间喝到:“来人!”

门被推开,侍卫立在门口,恭声道:“属下在!”

赵权一把拽过长亭,盯着她道:“去将芙绸,芙蕖叫过来!”

长亭已恢复常态,亦回望着赵权,神色清凌,双目却喷发着怒火。

赵权见不得她这般模样,对着她冷冷一笑,扯过旁边的披风,不顾长亭的挣扎,将她裹了个严实,口中低声道:“你不想出门让所有人看见你现在的样子罢!”

长亭亦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穿着赵权外衫,衣冠不整的模样,夺过系带,恨恨地系好。

片刻后,两个甚为相似的女子踏入屋中,只听二人娇声行礼道:“殿下!”

长亭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把眼睛瞥向一旁,赵权却一把拽住她往前几步,冷声吩咐那两个女子道:“把她带回倦勤院,从今往后,没有本王的手令,她不得踏出倦勤院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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