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鹤小院,无风,陈元生一个人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静静地享受着今晚的月色。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逸自在了,当人师父也挺累的。”
陈元生一边感慨着,一边从摇椅边上的小桌子上,拿起一杯泛黄的浊酒,轻轻地咽下了肚子。
这种浊酒,虽然不够美味,但胜在口感醇厚,让人喝下以后,从肚子到脑子里,都能有一种痛痛快快大醉一场的畅快感。
正仔细地回味着这种畅快的感觉。
从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道破风声,紧接着,便响起了范松涛那阴狠毒辣的声音。
“陈元生,你倒是好兴致,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范松涛,你果然还是忍不住,要过来找我的麻烦。”
“哦?这么说来,你是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己的死期,所以特地把弟子支开,还喝几杯酒,来减轻自己的痛苦是吗?”
范松涛踏着飞剑,面带讥讽地从空中落在院子里,悬浮在了距离陈元生一丈的位置。
陈元生呵呵一笑。
“范松涛,你我两人修为相当,你是哪来的自信,能杀得了我陈元生?”
“就凭这个!”
范松涛一声大吼,脚下的长剑如一条红蛇,凶猛而又迅捷地咬向陈元生的喉咙。
但陈元生只是挥一挥手,怀中的九道飞刀鱼贯而出,形成一张大网,将范松涛的飞剑瞬间逼回。
范松涛一声冷哼。
“别以为只有你能掌控九枚飞刀,我范某人也能同时掌控九柄飞剑!”
说着,范松涛猛地一抖袖袍,从袖袍中接连飞出八柄飞剑,和先前那柄三尺长剑一起,组成一张剑网,向陈元生霸道地压盖过去。
陈元生不紧不慢,十指连弹,指挥着九柄飞刀,往来冲杀,和范松涛的剑网瞬间焦灼在一处,一时间难分高下。
范松涛眼中的杀意不由地更浓了。
“好你个陈元生,御器的本事,居然不在我之下,平时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正说着,范松涛突然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一道飞刀轰然杀到了自己的面前。
范松涛蔑笑了一声。
“雕虫小技!”
随即掌指一动,将一柄飞剑调转回来,轻松格挡住面前的飞刀。
但就在刀剑碰撞的一瞬间,从飞刀的上方,溅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落在了范松涛的袖袍上,范松涛的袖袍立刻就像火烧一般,被腐蚀出了一个小洞!
范松涛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