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浮把团子放在座位上,想起李戏春曾说过秦伽玉能轻易找到共同话题,还展开过追求,眼神不由一暗。当初秦伽玉是通过他才接触到李戏春,从某种意义上说似乎是把自己当做桥梁用。
瞬间思考的事情太多,自重新坐下,李相浮已经保持数分钟的缄默。直到身侧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看来你触动很大。”
李相浮睫毛一动,抬眸望向秦晋,有一瞬间很想借着心血来潮询问他是不是也有系统。
似乎心意相通,李沙沙表示:“放着我来。”
李相浮来不及阻止,李沙沙已经强撑着精神摸向对方的脸,同一时间,秦晋脑海中突然响起‘叮’的一声,不过这声音稍纵即逝,快得仿佛错觉。
之后李沙沙摇头,示意没有。
“……”
这熊孩子。
闹这么一出,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异常。
李相浮颇有些尴尬地望向秦晋:“别跟他计较,他还是个孩子。”
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孩子。
说完后知后觉秦晋打架很厉害,如果想要躲,刚凭借反射弧没理由逃不开。
并未去质问李沙沙的奇怪举动,秦晋目不斜视盯着前方的新人,恰好就在这时,秦伽玉主动走过来。
“好久不见。”
他看着秦晋说。
这一桌子没安排其他人,秦伽玉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
李相浮注意到哪怕是在灯光的照耀下,对方瞳仁里的光依旧略显凉薄。
“你不该厌恶我。”
秦伽玉叹了口气:“如果没有我,你未必能有今天的成功。”
说着晃动了一下酒杯,伸出胳膊,可惜谁都没有和他碰杯,秦伽玉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望着秦晋,再开口时话却是对李相浮说得。
“知不知道坐在你身边这位大名鼎鼎的秦氏集团创立者,是怎么发家的?”
——我创业初期的资本,来自父母飞机失事后的赔偿。
李相浮还记得秦晋第一次领自己去旧宅说出这句话时,目中罕见地翻涌着某种情绪。
“明明功劳在我,”
秦伽玉啧了一声:“然而后来他知晓了些事情,居然恩将仇报。”
秦晋闻言居然轻笑一声:“报过一次老天可能觉得我不得劲,所以又一次让你站在我面前。”
秦伽玉目光立时沉了几分。
秦晋忽然站起身,和他轻轻一碰杯,杯璧发出脆响的瞬间问:“真没后悔过?”
目中的阴霾消失,秦伽玉弯了弯眼睛:“从未。”
话虽如此,思绪有一瞬间好像飘到了多年前的一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