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放过,不知道自己放的烟花,会不会比从窗户里看见的更美。
洗澡的时候她进来收拾衣服,看见我的文身。
她说我疯了。
她用衣架刮我的背,流血了。
她把我关在房间,说剩下的这个学期除了上课,我别想再出一次门。
她说这是为我好,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几年后只能在阴暗洗头房的门口抽着烟等客人上门。
雪粒子就像细盐,沾到背上的伤口,疼痛很真实。
要是有相机就好了。
你这个时候会在哪里?
祝你新年快乐。
2015。6。7金士丹福德机场晴
我终于毕业了。
艾玛诗的人脉很好用,她帮我抢到了澳洲的打工度假签证,还帮我找到了一份酒吧的工作。
我把那张银行卡留给了妈妈,没有我她其实可以过得很好。
我是累赘,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
我离开的事只有艾玛诗知道。
赵文琪跟男朋友去了上海,文韶回了西安,找到一个课外辅导班的工作。
白承福发短信说相宏亮回了松花江旁边的老家,而他选择留在北京。
他问我要去哪里读研究生。
我没有再回复。
待会儿到了之后,酒吧老板说可以预付第一周的工资。
机舱太冷了,我看见这座被海岸线包围的城市,阳光下的海水像金子铺就的未来,很漂亮。
2016。6。7悉尼晴北北
澳洲的烟好贵。
她回了武汉。
艾玛诗去看过她,说她过得很好。
她给了艾玛诗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一年以来我给她打的钱。
她说她没有这样的女儿,这钱让她恶心。
我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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