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干脆闭上嘴巴,默默坐在裴苏苏身边,看她将隐魂木树心丢进丹炉,开始炼丹。
后山上灵气匮乏,山势险峻,问仙宗的弟子很少踏足此处。
此时,荒凉山林中,一块灰白平坦的巨石上,一位身穿月白色衫裙的女子盘膝而坐,身前放着一个精巧的丹炉。
在她身旁,坐着一只灰胖的野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偶有料峭寒风吹过,卷起碎雪,一片安宁。
第二日再去讲堂,裴苏苏发现容祁的气色好了许多,心中放松不少。
汪雨风又一次来到容祁身旁,缠着他问东问西。
“容祁,我听说你最近在练剑,你怎么突然想要练剑了?”
“剑法无用,你还是赶紧学其他的吧。”
容祁脸孔冷峭,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寒,明显是排斥嫌恶的姿态。
既然已经确定了汪雨风不是那个人,他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汪雨风这样的人,容祁以前见过很多。
他们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而来,妄想随意施舍他一些善意,就要他做牛做马,不惜一切代价地回报。
他是不能修炼,但这不代表他是傻子,可以任人愚弄利用。
容祁甚至为自己之前怀疑那人是汪雨风,而生出了淡淡的愧疚。
那人与汪雨风,完全不同。
这个念头一出,容祁眼神一顿,自己都愣住了。
他明明连那人是谁都不知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汪雨风咬牙切齿,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
要不是每个人的贡献点数只能亲自使用,本人不在,偷了木牌也用不出去,她恨不得直接偷走容祁的木牌。
一个废物而已,居然还有脸给她摆架子?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日,听完课回到寝所,容祁独自在院子里练剑。
他俊美的面容冷肃,眼神冷冽如寒星,手上出招凌厉,行云流水,好似银蛇舞动,挟劲风而来。
即便是最低劣的剑,拿在他手里也遍布寒芒,锋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裴苏苏坐在暗处观察。
这才练了没几日,他便已经将剑招融会贯通了,这样高的天赋,除了闻人缙以外,裴苏苏没见过第二个。
看了片刻,她忽然出手弹出一道法力。
容祁正在专心练剑,察觉到后心有人偷袭,立刻转身回防。
本以为那法力会将剑生生折断,却没想到法力来势汹汹,威力却被刻意收敛,最终只是弹在剑上,发出“噌”
的一声嗡鸣便消失了。
“谁?”
他拧起眉,冷声问道。
还不等他疑惑,接二连三的偷袭就席卷而来。
容祁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左挡右拦,见招拆招。
寂静的院子里,只剩下剑尖划过时带起的呼啸风声,以及法力撞在剑上短暂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