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婶。”
白小菀一声惊呼。
“娘!”
谢玺也是尖叫起来。
葛氏也是愣了一下。
白小菀不跑了,赶忙跑过去搀扶,“宁大婶,你撞到哪儿了?是不是撞断骨头了?还能动吗?让我看看。”
宁氏皱眉忍痛,“没、没事,就是磕得疼了一点儿。”
谢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冲着葛氏大喊道:“都是你!我看见了,是二婶你把娘推到石磨上了。”
葛氏不免气急败坏。
白小菀没打到,反倒在大嫂跟前惹了麻烦,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又气又急,当即一把抓住旁边的白小菀,伸手就要打,“都怪你,死爹跑娘的丧门星!”
白小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准葛二婶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一口,“放开!”
然后撒脚丫子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哭大喊,“葛二婶要让我嫁给二郎了,我不干,她就要打死我,呜呜……,爹、娘,你们的女儿要被人逼死了。”
她撒气泼来,也是非常有战斗力的。
葛氏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大声骂道:“放屁!放屁!你这满嘴放屁的臭丫头,赶紧给我回来,不许乱嚼舌头!滚回来!”
白小菀才不会回来呢。
一口气,直接跑到镇上去了。
去书院找到谢君谦,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道:“真的!我跟他们说了好几遍,肥皂是洗衣服用的,不是吃的。偏生他们都不信,非要吃,现在拉肚子了又怪我。”
谢君谦听得直皱眉,“肥皂?”
白小菀点点头,“对呀,因为里面有皂角液和草木灰,用猪胰子和猪油凝固,平时就可以用来洗衣服,去污能力很好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打感情牌,“我看宁大婶每天洗衣服好辛苦,就想让她轻松点儿。”
说到这个,谢君谦的神色果然缓和许多,“算你有心。”
白小菀顿时咧嘴笑了,“宁大婶对我好,我当然记得了。君谦哥,现在葛二婶喊着要打死我,等二郎、四郎拉完肚子,只怕也要找我算账呢。”
“嗯,然后呢?”
谢君谦眉头轻挑,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你的意思,你闯祸惹了麻烦,现在就是来找我收拾烂摊子的?”
“君谦哥……”
白小菀拉长了声调,狗腿道:“谁让你是读书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读书人呐。你看你,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以后肯定是要更进一步,中举人,中进士,再将来入阁拜相,那是做大事的人啊。”
“行了,行了。”
谢君谦打断了她,斥责道:“我看你啊,别的本事没有,拍马屁的本事倒是一套套的。”
白小菀见他神色不似生气,继续厚脸皮,“那我有没有拍到马蹄子上?”
“你才有蹄子!”
谢君谦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子。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