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带着他到鹤鸣峰住?大师兄那脾气,要是知道你擅作主张带着外人过去,恐怕要和你飙啊。”
唐显打着扇子溜到姜月清近前,轻声提醒道。
这事姜月清能不知道?可这话都说出口了,用不能再出尔反尔吧?
“想来大师兄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应该会理解我的吧。”
姜月清心中祈祷着。
…………
很快,姜月清和司徒洛就被唐显带着来到一座小山峰前,与一路上所见到的通天巨峰相比,确实可以用“小山峰”
来形容。
山顶一木屋,桃树三两伴屋前,一条小溪穿旁过,溪外柳斜分。
没有琼楼与玉殿,一切看起来普通而简单,但却胜在清静与自然,安宁如世外净土。
此处便是鹤鸣峰,朱雀坛二十七峰之一,大师兄陈靖羽的道场。
来到山顶,推开老旧的房门,往里一瞧,所幸大师兄此时还没有回来,只是看着屋内最里的那张仅有四尺左右宽的床榻,姜月清的嘴角不由微微抽搐起来。
这么小的一张床,睡三人?岂不是要人挤着人睡?
“你们自己先收拾一下,我就先撤了哈,保重。”
唐显似笑非笑的拍了拍姜月清的肩膀,而后化成一道虚影从眼前消失不见。
晚上,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只见房间里头,陈靖羽大师兄正踩在床头上,以居高临下的目光对着二人骂骂咧咧。
弱鸡似的姜月清,卑微的抱着被子在角落里蹲着,旁边站着沉默寡言的白衣少年司徒洛。
“姓姜的混球,你好胆,老子是因为师尊那边话了才勉强让你搬过来住,你倒好,这拖家带口的是几个意思?拿我这当收留所了吗?!”
“怎么就叫拖家带口了,司徒洛他是因为得罪萧睿,才被住处里的人给赶了出来,你好心收留他一下会死啊。”
姜月清抬起倔强的头颅,气鼓鼓的说道,殊不知自己正在某人那快要爆的边缘疯狂试探。
“老子懒得跟你废话,现在,要么他滚你留下,要么你们两个一起滚,赶紧选!”
不容抗拒的语气,简直蛮横的要死,姜月清脑子一冲,当即起身抓着司徒洛就往门外走去:“蛮不讲理,你自己待着吧,我们走。”
话音刚落,陈靖羽立马从床头上跳了下来,挡在门前一把抓住姜月清的胳膊。
“你有病是吧?这小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你这般护着他,他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和这种人扯上关系,别等哪天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你有病是吧?这小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你这般护着他,他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和这种人扯上关系,别等哪天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少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司徒洛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不然也不会总受人欺负了。”
姜月清语气坚硬的为司徒洛辩解道。
“他是君子,我是小人?”
闻言,陈靖羽嗤笑一声,松开姜月清的胳膊,转而一把攥住司徒洛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皇朝走狗,老子警告你,不管你是怀着什么目的接近姜混球,最好就此止步,不然老子我现在就废了你!”
“蛮不讲理的家伙,我们走,别在这住了。”
姜月清深吸一口气,拉着司徒洛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大师兄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错愕与悲哀。
此时天空正下着蒙蒙细雨,空气湿冷,阵阵寒风迎面吹来,让本就瘦弱单薄的姜月清止不住瑟瑟抖。
“其实你不必如此的。”
司徒洛将身上的外袍披在姜月清身上,语气平淡道。
姜月清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我流浪街头惯了,没啥大不了的,倒是你,刚才大师兄说的那些,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是耳旁风,别太在意哈。”
司徒洛没有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两人沿着青石小道慢步行走,在经过一片竹林时现了一间小竹屋。
小竹屋的内部空间并不算大,甚至可以用“狭小”
来形容,而且空空荡荡,一眼扫去,别说是床了,就连张椅子都没有。
姜月清还算乐观,随便找了个角落就一屁股坐下,“虽然啥也没有,但好在可以遮风挡雨,总比在外挨寒受冻的强,今晚就先将就一下吧。”
司徒洛也是找了个角落坐下,没有多言,两人就这么度过了漫长的一夜,待到清晨,随之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大地之上,悠扬的钟声响彻昆仑四坛。
朝霞灿灿,如碎金一般洒落,沐浴在人的身上暖洋洋。
四坛区域,所有弟子熙熙攘攘,从四面八方向着剑舞坪广场汇集而来,有男有女,年龄最小的七八岁,面庞稚嫩,带着童真,最大的也有四五十岁,满脸沧桑。
昆仑山每天朝霞初升,所有弟子都必须到剑舞坪广场晨练、诵经与听道,姜月清也是早早就被司徒洛给拉了过来,排在人群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