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轩……”
方晚晴恨极怒极,可是一低头看见齐玉轩窸窸窣窣掉煤渣的黑脸,闻到他满身的血腥和焦糊味儿,整个人就好像被钉在原地,怎么也不敢靠近。
这……这也太恶心了!
凭什么,上一世的姜若水就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为本来面貌的齐玉轩吸出毒血?!
但她不能理直气壮地抱怨,因为雷是她自己劈的。
方晚晴百般挣扎,好几次闭着眼倾身向前,胃里却不受控制地一阵阵泛起酸水,险些兜头吐上齐玉轩一脸。
……臣妾做不到啊!
她无计可施,只好无能狂怒:“姜若水,玉轩与你有过婚约,如今他伤重至此,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吗?”
“你的男人,你劈的雷,关我锤子事。”
舒凫不理会她的狂怒,转身向邬尧行了个晚辈礼,“妖王,晚辈讨教。”
开什么玩笑。她自个儿的目标还没达成呢,管不了憨批死活。
他要是死了,那也是被自己给憨死的。
叶书生见状也想上前,却被邬尧横了一眼:“本座与小姑娘说话,你上来做什么?她向我讨教,若是带上你,那本座还有什么好教的?”
叶书生:“……”
被嫌弃了,嘤。
柳如漪在一旁提醒道:“师妹,你真要和邬尧动手?他对小姑娘一向手软,你不如哄哄他……”
邬尧:“……你给我闭嘴!”
第四十三章剑出
我就放肆!爽啦!
“妖王,晚辈讨教。”
舒凫向巫妖王抱剑一礼,剑尖下垂,低眉敛目,做足一副温良恭谨的小辈姿态。
“哼,你倒是乖觉。”
公主病老蛟果然受用,金色蛇瞳弯起,像一对清泠泠的弦月挂在脸上,“我看你身上有江昙的气息,怎么,你是他新叼回来的雏儿?”
“雏……什么?”
舒凫总觉得这称呼不大对劲,好像有点少儿不宜的味道。
不过转念一想,邬尧本体是蛟,乍一看和大蛇没什么两样,说不定经常掏个鸟窝、叼个鸟蛋什么的。对他来说,“叼雏儿”
可能和常人口中的“捡孩子”
一样,并没有特殊含义。
——但是,他为何要用这个词,来形容并非蛇类的江雪声呢?
舒凫正想到这里,便听见他轻轻“啧”
了一声,接下去道:“你小小一个人族,既无珍稀血脉,也不是什么百年一遇的天才。本座实在想不明白,江昙那样一个刁钻东西,究竟看上你哪一点。”
舒凫:“呃……”
你问我,我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