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玗不解:“回来一次就要这么急?”
薛知眼中尚有哀意,嘴上却还在说笑:“本来也只是回来领个封赏。”
还有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边疆战事多,我父亲年纪也大了,有时候也要我帮帮忙。”
她见过薛将军,那是薛知刚要离京的时候,薛将军如传闻中一样不苟言笑。“薛将军身体还好吧。”
“还好,现在生气了还能逮着我去操练。”
柳婉玗闻言笑了,薛知见状握了握拳,“你成亲的时候我都没喝上一杯喜酒,好不容易能坐到一起连一杯茶的功夫都不愿给我?”
柳婉玗眼神规矩的落在茶杯上,而薛知是愈发能够感觉到她真的对自己没有男女情意上的想法。
索性破罐子破摔,“姐姐,陪我喝一杯吧。”
薛家到他这一代只有这根独苗苗,他叫的姐姐只有一个人。
柳婉玗咬了下嘴唇,终是心软:“那我请你喝一杯。”
说着就给两人添满茶水。
薛知看着给自己奉茶的手,想的是下次再见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茶底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薛知收回眼神。
喝了茶,他问:“沈修宴真有那么好?”
就算是输也要输个明白。
提起沈修宴,柳婉玗就想到他对自己瞒下来的事,心中是又憋闷又心疼。就像是花了一块银子买了一根珠钗,结果上面的花式是早就过时的一样。
“也没那么好,他做人太聪明,什么事都喜欢计量好。总按照自己认为是对的去做。”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不会给你拖后腿,你不想让我担心,我就可以假装不担心,可你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一声?
“他很有傲气,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好。”
虽然我不能给你帮多大的忙,但我有大哥,我可以去求他,这样你压力也能小点。
“他总和我说,他能解决。”
、
我不想你这样说,我想你能活着
雅间里骤然安静下来,薛知是知道她在发泄对沈修宴隐瞒的难受,所以没说话。
而柳婉玗说完后,自己又不好意思了:“瞧我对你说了一大堆。”
也不知道薛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冒出一句:“你要是不喜他,也有别的办法。”
说完后,他恨不得自己抽两巴掌。
人家明明是在打情骂俏,你就嘴笨,说得跟人家要和离了一样。
“虽然他事多又爱找茬,嘴上也不饶人,有时候还喜欢捉弄人,你也不知道他嘴里哪句是真是假,但……”
突然的咯吱一声,雅间的门开了。柳婉玗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屋里两人闻声看去,都愣住了。为什么不能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看来是前辈们亲自经历过,而口口相传下来的。但总有人不信邪,试图挑衅,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我接她回去,小将军能先走吗?”
沈修宴这话是对薛知说的但眼睛一直盯着柳婉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