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她的手,到床上坐下,端详她的娇颜,痴痴的看着,良久不语,他心中有千万句感慨,却不能和她分享。
暮婵被他瞧的脸又热了:“相公,咱们现在歇息吗?”
“……不急,我想先好好看看你……”
反正明天没事,不用像以前一样担心天亮,他们有的是时间。
都看过很多次,还看,难道新婚之夜的她,看起来更漂亮?嗯……大概吧。
暮婵便羞答答的低着头,任他看,似乎是心思放在了他身上,那股不适的恶心感,淡了许多。
沈琤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呵护着,靠着她的肩膀,仿佛醉意又上头来,整个人被一种说出来的幸福感笼罩着,一切美的都如此不真实,他真怕一转眼,就失去这幸福。
“我虽然历尽艰辛,但终于娶到你了……连你的心也娶到了。”
她跟着他笑:“你的确是历尽艰辛,费尽心机了。”
沈琤感慨的差不多了,决定弥补自己上一世的遗憾,这一次的新婚之夜,一定要和她颠鸾倒凤,尽兴之至才行,揽着她的腰,与她躺倒在床上,在她耳畔轻声道:“……没来月信吧。”
她抿着小嘴,笑着摇头:“没有,都迟了十来天了,今夜应该也不会来的。”
哦,都迟了十来天了,那今夜来的可能性很小了……嗯……十来天……
嗯??十来天???
沈琤瞪大眼睛:“是吗?你身体没问题吧?”
“才来月信的人,一向都不大准的,我之前问过大夫,他们都是这么说的。我也确实是这样的啊,一直有推迟有提前,在定北时就是这样。怎么了?”
他抱着一丝希望:“你最近跟王妃说过吗?她有请大夫给你看吗?我是说这几天。”
“因为婚礼,忙的人仰马翻,我没去烦她。”
暮婵笑道:“我没事的,今夜更没事。”
沈琤干笑了两声,心想刚来月信的人都大准,不必过多担心,哪有那么巧的事。如此说服自己,去吻她白如凝脂的脖子,再慢慢转移到她耳垂上,她亦情动,颤声道:“相公,你别折磨我了。”
沈琤啄了下她的嘴唇,笑道:“就这么想你相公要你?”
嘴上调笑,却没实质动作。
娘子都这样了,沈琤你还犹豫什么,快点宽衣解带罢。他这么想着,但脑子在此时又冒出另一个念头,沈琤啊沈琤,你别自欺欺人了,月事推迟加上恶心干呕,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说不定,你真就有这么走运!
“琤郎?”
暮婵见他说完话,却不继续动作,很纳闷。
这时就见沈琤长叹一声,趴在她身上静默了片刻,任她怎么推都不动弹。暮婵还以为他喝醉了,笑着道:“怎么了,醉的不能动了?”
他起来,坐到床边:“我让人叫个大夫进来。”
“为什么呀?哪有新婚之夜叫大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两个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