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谢三,总算在董香香身上看到点活泼劲了。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坐在了摇椅上,看着那一盘子“梅花”
,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笑意。
那天下午,董香香就忙来忙去,也没在跟谢三说话。谢三吃完了点心,又喝了茶,就拿出纸笔开始画画。
屋子里外,两人就各忙各的。
到了晚上,谢三吃完晚饭就出去了,老太太并不问他要去哪儿,只是嘱咐他早点回来,别熬到半夜。
董香香虽然挺好奇,也不好多说什么。
狗尾巴胡同另一边的民宅里,许老头刚吃完饭,就接待了谢三,嘴里的还唠叨着:“你小子不会又拿出什么笔筒让我看吧?我可只会鉴别木头的好坏?”
“哪呀,我想请您帮我做点东西,价格好说。”
谢三开口道。
“什么东西呀?先说出来听听。你这小子古怪得厉害,我还真未必能做出来。”
许老头又看了谢三一眼。
“饼印,您会做吧?”
谢三问。
“不就是饼模子么?那有什么难的?大奎都能做。”
许老头不怎么在意地说道。
两人又客套了两句,直到他伸手拿出了盒子里的那块儿上好的海南黄花梨,两眼才冒出精光来。“这还真是块儿好木头,我就知道你家还得有点好东西。对了,三儿,你小子刚说要把这块儿黄花梨做成什么来着?”
“饼印,许爷爷,您把这木头做成饼印吧。”
谢三说。
“啥玩意?饼印?做点心那个模具?你小子有毛病吧?这么一块儿黄花梨,做个小摆架多好呀?你居然要做饼印?”
许老头听了谢三的话,眼睛都瞪圆了。要不是因为他跟谢三是忘年交,谢三那边辈分又高,他早就过去抽这傻小子了。
只听那谢三继续说道:“许爷爷,我就做饼印,图都画好了,您给我作出来吧!这样吧如果剩下的边角料,就做成手串。到时候,送您一条。”
许老头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你还不如都做成手串呢!不然我这里还有几块不错的角料,先给你做成饼印了。这块儿黄花木,我先帮你收起来。等将来你小子结婚的时候,做件摆件放在新房里,也算有面子了。”
谢三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许爷爷,我没打算结婚,这块儿木头就像做饼印了。您老给我一句痛快话,您要是不帮我做的话,我就去找大奎帮忙做了。那小子顶多就是手艺糙点。”
许老头一听他要找大奎,当场就不干了。“你小子疯了吧?大奎那是什么手艺,你也不怕他糟蹋了这块儿上等的木头。得,不就是饼印么?我老头给你做了,总可以吧?”
“那就谢谢您老了,我加倍给您酬劳。”
“酬劳个屁,糟蹋东西的臭小子。赶紧滚,我看见你就一肚子气。”
许老头破口骂道。
“那我什么时候来拿?”
谢三又问。
“一个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