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安悶悶不樂回到小院,翠竹正在忙活,見他滿臉不高興,心裡已經有了譜:「咱們藏寶被王爺發現了。」
這話用的肯定語氣,宋辰安臉一垮:「嗯……」
「王爺這般看重公子,自然要在暗中加派人手保護,」翠竹想了想,掩唇一笑,「公子就好比那孫猴子,而王爺就是如來佛,不管孫猴子怎麼折騰,都翻不過如來佛的手掌心。」
宋辰安危險的眯了眯眼:「怎麼你好像還很高興的樣子?」
翠竹立刻轉移話題:「哎呀,公子您瞧,王公公送來衣服上的繡花真好看。」
紅木做的托盤上放著厚厚一疊衣物,繡花是很好看,很精美,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奴婢剛才去領了月錢,居然足足有八兩銀子,聽說全王府只有奴婢和王公公才有這麼高的月錢呢。」
宋辰安冷漠臉:「哦。」
翠竹還是個小姑娘,顯然很興奮,剛出籠的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咱們現在的日子要比在丞相府時強多了,最起碼吃穿不愁,不用擔心生病,還有數不清的銀子花。」
「這就叫糖衣炮彈,」宋辰安重重拍拍她肩膀,「你已經被腐蝕了。」
翠竹迷茫的眨眨眼:「奴婢不懂什麼叫糖衣炮彈,奴婢只知道王爺對公子真的很好很用心,所以很為公子高興。」
宋辰安有些羞惱:「好在哪裡?幾兩銀子就把你收買了,你家公子這麼不值錢嗎?」
「奴婢知錯了……」翠竹以為他真的生氣,便立刻噤聲。
半晌之後,宋辰安自言自語道:「這要是在家裡,我爸媽對我比他更好,更用心。」
他才不稀罕呢。
才不。
月色漸隱,東方欲曉。
先皇后祭典降至,祁景言肉眼可見的忙起來,一連好幾天都見不到人。
本來宋辰安以為這事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可萬萬沒想到在初十這天,王公公一大早就將他喊起來,迷迷瞪瞪的被套了身白色衣服。
直到坐上進宮的馬車,他才猛然清醒,無助地望著坐在對面的祁景言:「今日祭典,王爺讓我參加不合適吧?」
「你是本王心悅之人,有何不可?」
「可、可我又不是王爺的妻子……」
祁景言眸色一黯:「就當欠你一個人情,有什麼要求儘管告訴我。今日就站在我身邊,行麼?」
如果是強硬命令,宋辰安一定有逆反心理。
可是就像現在這樣用類似懇求的語氣說話……宋辰安還真的不忍心拒絕。
他很快想明白祁景言的目的:「王爺是想坐實斷袖的名聲,讓所有人都不再將你視作威脅,對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