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白沉柯双眼危险地眯了眯,开始思虑起怎么有理有据地把这头小狼崽子扔到外面放养。
说起白御珩奶里奶气的小名酪酪,还要从白沂柠有喜的时候讲起。
古人云酸儿辣女,但那段时日,白沂柠却不吃酸,不吃辣,就爱吃一份糖蒸酥酪。有一天睡醒,她灵光一闪,趴在白沉柯胸口画圈圈,“沉柯,我们的孩子就叫酪酪好不好。”
“女孩便罢了,若是个男子,叫这名字……”
白沉柯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到小娇妻委委屈屈皱成一团的小脸,便有些拒绝不下去。
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哪有她开心来得重要。
随后面无表情地睁眼说瞎话,“嗯,酪酪也不错。”
因而,小名就这么定下了。
四年后,白御珩多了个妹妹,叫安安,长得又乖又甜,是缩小加胖版的小沂柠,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哭。
说不得碰不得,真真儿是白府里的掌上小明珠。
几天前闲来无事,红袖用库房中的狐皮料子新打了个毛球,本是逗鸳鸯用的,不知怎的安安特别喜欢,日日握在手里把玩。
这日,白沂柠陪着老太太在院里晒太阳,两个小的都在屋里。
午后的阳光从窗牖里照进来,白安安两条小短腿分得开开的坐在塌上,软乎乎的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团成一团,她正认真地低着头玩着手里的毛球球,脑袋上的头发被扎成两朵小揪揪,十分可爱。
忽然,身后探出一只手,把她手中的东西抢走了。
白安安扭过小身子仰头看去。
来人正是她的亲阿兄。
她扶着榻上的围栏,奋力站起来,小短手举得高高的,奶声奶气地说道,“我要球球。”
“喊阿兄。”
白御珩拎着毛球又举高了几寸,逗她。
“阿兄……”
白安安蹦了几次都够不着,两只小手拧在一起,“我要……”
她粉嫩的小嘴一瘪一瘪,大眼睛里蓄起水汪汪的眼泪来。
见状,白御珩赶紧递上手里的白球,“安安不哭不哭,阿兄还你。”
白安安又长又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阳光一照,亮晶晶的像是荷叶上的露水。
“你欺负她了?”
白沂柠进来,抱起白安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若让你爹知道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让我知道什么啊?”
白沉柯走进来,搂过白沂柠的肩,低头看着白御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