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方才随意写的文章,“你们瞧,我便是写几个字都写不好。”
苏梦遥见了那字“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沂柠妹妹的功课确得好好练练了,想必哥儿那般风流蕴藉之人会更喜爱懂书画之人呢。”
她刚说完,旁边响起李倾城不咸不淡的声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苏梦遥先是一愣,随后薄恼道,“你这人说话怎的如此无礼?”
白沂柠是体验过李倾城的直来直往的,见苏梦遥柳眉轻蹙已是不悦,忙扭头问吴先生,“今日可要学些什么?”
吴先生眼神意味深长,“我还以为你们是来品茶聚会来了,一言一语的好生精彩。”
她扫视众人,“既如此,那今日便教你们安静自处。”
“这还不简单。”
李倾城自信满满。
“散学前你们可看书作画,自寻一件事,但是就是不能说话,若是做不到,回去抄书。”
吴先生继续说道,“后宅之中最忌唇舌之争,鸡毛蒜皮甚是吵闹,闹得主君不喜家宅不宁,你们要记住,多言多错,少言则可避错,需得静得下心来。”
散学后白沂柠垂头丧气地走回院子,耳边还萦绕着吴先生方才的话,“抄书也好,顺便练一练你的字。”
白芍见她无精打采的,走过去关切道,“姐儿可有什么不妥么?怎的看着有气无力的。”
白沂柠一脸懊恼,“那李倾城就是个泼猴,自己忍不住想说话便罢了,还拖了我下水。”
她甩了甩手中的书册,“现下好了,我还得陪她一同抄书。”
白芍捂嘴轻笑道,“姐儿就当练字吧。”
“你怎么也这么说?我的字真的丑到人人知晓的地步了吗?”
白沂柠瞪大双眼,怀疑人生。
“姐儿记东西极快,诗词什么的自是不差的,这字嘛……”
白芍顿了顿,又笑了一声。
“好呀白芍!你也嫌弃我。”
白沂柠卷起手中的书作势要打她。
白芍手脚灵活地躲开了,白沂柠也没追过去。
她一脸愁苦地进了自己的卧房,摊开书册端端正正地抄了起来。
***
白沂柠抄了书困得早,加上已从白沉柯那处搬出来了,也不用她伺候,不过酉时便上了榻。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脸上潮湿。
她还在梦中,恍惚以为是落了雨,伸手擦了擦。
这雨下的轻柔,先是在眉心,顺着鼻梁落在了唇上,起初是春风微雨,将她的唇染得湿濡,一点一点极有耐心的滋润;渐渐地,变成了夏日暴雨,时轻时重,来势汹汹,她的唇上奇异地产生一股麻痒。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