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合结束,有些观众也看出来了,徐敬余好像在吊着应驰,他腰腹力量非常棒,多次后仰躲过应驰不同方位的重拳。第三回合最后一分钟,徐敬余开始反击,连续的组合拳把应驰逼到围绳边。
吴起皱眉:“防守不行,消耗太多体能,估计挣脱不了了。”
周柏颢笑笑:“年纪还小,经验不足,也没有教练指导,这样已经不错了……”
话音刚落,应驰忽然挣脱了。
吴起有些意外地挑眉。
……
四十分钟后,应欢赶到俱乐部门外,她站在门口的大树下,把书包放在草地上,脱下校服,塞进书包里;扯下皮筋,微卷的长发散落腰间,浓密乌黑;再弯腰,把蓝色白条校服裤往上挽,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些事,像是完成一个变身,她拎起草地上的书包,快步走向俱乐部大门。
守门的警卫显然认识她,将她上下打量一遍,没好气地说:“别以为裤脚挽上去我就不认识一中的校服裤了,我闺女也是一中的!校服裤天天在阳台晾着呢!”
应欢:“……”
她弯腰,又把裤子往上挽了一寸,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又把白色薄毛衣撩起,在一侧打了个结,纤细白皙的腰身也露出一截,然后抬头看他,“可以进去了吗?”
警卫受不了地摆摆手:“赶紧进去,下次再穿校服来不放行了啊。”
应欢感激一笑,立即跑进去。
她一进门,就听见观众席大声呼喊:“啊,被KO了。”
应欢忍不住笑,应驰这么厉害了吗?她抬头看向拳台,一眼就看见躺在拳台上,穿着蓝色短裤一动不动的少年,她愕然地瞪大眼睛,快步穿过观众席往拳台走。
那身蓝色战袍和短裤是她前两个月买的,应驰很喜欢,每场比赛都穿。
裁判宣布比赛结果:“周柏颢胜。”
周柏颢?应欢看向拳台上背对她而立的男人,确定第一次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他这么厉害吗?
拳台上,穿着红色短裤的男人在应驰面前蹲下,似乎说了句什么,应驰抬手覆在额头上,撑着坐起来,也说了句什么,那男人便起身走了。
教练和医护人员提着药箱上拳台,应欢跟在他们身后踏上台阶,身体一弯,比他们先一步钻进拳台。她在应驰面前半蹲下,丢掉书包,看向被打懵,满脸是血的弟弟,忍不住皱眉,这是应驰被打得最惨的一次。
“头晕吗?”
应驰点点头,“有点儿。”
应欢按着他的肩,“躺下。”
应驰乖乖躺下,徐敬余那拳太重了,他现在头还有些晕。应欢转身抢过药箱,拿出双氧水帮他把眉骨和额角的脏污冲洗干净,拭干,然后擦上紫药水,又检查他的鼻梁和耳廓。
她动作非常熟练,教练和医护已经习惯了,每次应驰受伤,都是应欢亲自处理的,这小姑娘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处理拳击比赛创伤堪比他们请来的医护。
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又翻出冰袋,放在他额头上冷敷。
另一个冰袋按在他耳蜗上,“自己按着,用力一点儿。”
应驰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不少,他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应欢:“姐,奖金没了。”
应欢半跪在拳台上,看了眼快被打成猪头的应驰,默默解下他的拳套和绷带,柔声安慰他:“你没事儿就好。”
应驰自己换只手按住耳朵,把另一只手给应欢,继续委屈:“我鼻梁差点儿断了。”
应欢检查了一下他的手,发现他的手都有些抖,显然是之前比赛太激烈了,用力过猛。她有些无奈,声音低柔得像哄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没断,还好好的,过几天就好了。”
“周柏颢就是经验比我多,肯定是职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