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话间,郑茗风亲自上门来了。
“叔叔阿姨都在家呢?”
郑茗风在家在学校都是老师的乖宝宝,我妈表情有些复杂,“茗风,清梅她说的是真的吗?”
“她开玩笑呢。”
郑茗风说这话的时候我妈表情更复杂,“啊这?”
“我们回来就是想跟你们一起吃个饭,再商量这事。”
再看看我妈,她好像已经不会做表情了。
坐在沙发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很像多年前,她下班了还要辅导我数学作业的样子。
我爸本来是背对我们的,似乎余光看到家里多了人,一转头,吓了一跳,“你们怎么回来了?”
这还是郑茗风回国以后第一次见到我爸,前次他回家的时候我爸和他的朋友跑到长江上游金沙江捡石头去了。
“茗风也回来了。”
成老同志摘下耳机和手套,打开阳台门走到客厅。
“嗯。”
“来来来。”
见面都没有寒暄,我爸就拉着他往阳台走,但这确实是他的待客风格,一言不合就让客人看他的宝贝阳台。
只见三盆近两米高的马尾松,一棵日本红枫,两棵龟背竹,再加一盆常春藤,底下是他亲自捡来的来自金沙江畔的石头,我家那阳台跟个微型森林公园似的。
我爸给郑茗枫指着掩映在马尾松后的咕咕钟,“这是你寄回来的,这样子搭着很应景有没有?”
“嗯,还不错。”